乔梁在外面找了家经济酒店住下,躺在床上一个劲抽烟,琢磨着下午的发现,显然,章梅能把那男人带回家,一定不是第一次,甚至很久了,只是不知是和自己婚后才勾搭上的,还是婚前。
想到可能是婚前,乔梁心里涌出无比的愤怒和羞辱。
不觉天色渐晚,手机响了,章梅打来的。
“你回家了?”
“嗯。”乔梁不想多说,现在一听到章梅的声音就想吐。
“什么时候回家的?”章梅的声音里有一丝紧张。
“下午4点半左右。”乔梁淡淡道。
“哦……”章梅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后怕,接着道,“你回家的时候我刚离开,中午睡过了头,走的时候窗帘忘记拉开了。”
乔梁心里阵阵冷笑,欲盖弥彰,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回家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接着就走了。”
“去哪了?”
“生活基地。”
“哦……”
“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
乔梁随即挂了电话,觉得和章梅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虽然内心充满耻辱愤怒,却也不想此时就揭穿章梅。
乔梁感觉很疲惫,倒头就睡,再次醒来11点多了,肚子咕咕叫。
乔梁去了酒店楼下的夜市排档,要了两个菜和一瓶二锅头,独自喝起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糟糕。
不知不觉一瓶二锅头下了肚,乔梁昏沉沉结账离开,不想回酒店,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此时已是午夜,马路上车辆行人稀少,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乔梁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觉溜达到了报社门前,乔梁看看办公大楼,此时大楼的灯大多熄了,只有值夜班的几个窗口还亮着灯。
乔梁下意识往里走,门卫认识乔梁,没有问。
乔梁进了办公楼,直接进电梯上楼,走到自己昔日的办公室门前,门关着,灯黑着,自己的钥匙已经上交,进不去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啊。
乔梁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旁边一间办公室亮着灯,门口挂着副总编辑的牌子。
整个楼道只有这一间亮着灯。
报社高层在这层楼办公,副总编轮流值夜班,每人一个月,值班副总编晚上要等接收完新华社的稿子,签付印完毕才能下班。
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1点了,一般新华社的稿子12点左右就传完了,签付印也会在12点半前,怎么这会值班副总编还没下班?
乔梁看看房间的位置,突然明白,这是叶心仪的办公室,她在值夜班。
这么晚了,这娘们不回家在干嘛?难道太晚了不方便,要在办公室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