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很快便查到了穆婉头上。
其实不用查也能猜到,之前他找阮知州找疯了,没有心思去管穆婉。
如今……
祁野亲自去接穆婉回来。
穆婉却称身体抱恙,暂时不能跟他回祁府。
祁野并不勉强。
翌日。
穆婉身边的那个丫鬟失踪了。
再次出现时,她经脉具断,尸-体悬挂于穆王府的门前,身-下是一大滩还未干-涸的血迹,显然是活-活流-血而亡……
穆王爷在朝堂上的势力也突然受到波及,不是祁甄被爆出贪墨军饷,便是那个被参买卖官衔,甚至还查出穆王爷私养府兵有意谋反,而被禁足在家革职查办……
这一切都生的太过突然,直接打的穆王府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穆王爷已经想好了脱身之法。
祁野也不打算一次将他们都弄死。
州哥哥承受的痛苦,他要他们百倍千倍的慢慢尝还……
穆婉得知消息,整个人呆愣了许久。
她从一开始便知道祁野行事狠辣。
当初,她在宫宴上就是看中了祁野眼底的淡漠狠戾。
所有人都捧着她,早已令她失去了兴趣。
她喜欢征服。
却不料,她不但没有征服祁野,还让自己和父亲被他狠狠地反咬了一口。
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甘愿做到如此地步。
王上无所出,她父王也只有她一个女儿。
祁野若是愿意,将来坐上北疆的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他竟然为了一个一心想要逃离他的男人,反过来对付她和穆府,甚至是他爹。
穆婉自嘲般的嗤笑“疯子!”
那日挑断阮知州筋脉的男子笑道“郡主,属下早就告诉过您,他不值得您的青睐。”
男子话音未落,便被穆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不配,你配么?”
“自然,毕竟我才是你孩子的亲生父亲。”
“你说什么?”穆婉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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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阡陌的医术毋庸置疑。
加上祁野每日坚持帮他按揉穴位肌肉,以及各种补血益气的名贵药材汤羹换着给他喝,才令他的伤势如期恢复。
阮知州已经可以试着下地走动,手指也在逐渐灵活。可他不愿尝试行走,也不愿试着执笔,话也更少了。
祁野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娘亲……
他拥他入怀,有些束手无策“州哥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开心一些?”
阮知州沉默不言,因为他也不知道。
如今的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提线木偶。
他越是这般,祁野便越是害怕,最后只能询问阡陌可有法子医治?
阡陌摇头“属下能医身上的伤,医不了心里的伤。”
祁野的眸光再次黯淡下去。
阡陌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犹豫了一下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主子也解不开,不如……或许让他换一个新的环境便能慢慢走出来了。”
祁野闻言蹙眉,声音也顿时冷了下来“你想让我将他独自送回北朝?”
阡陌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