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呢?”阮知州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
“奴,奴婢,不知。求你,放,放过我……”
阮知州狠狠蹙眉,呼吸微微急促“是谁指使的?人在哪?”
丫鬟一脸无辜的摇头“不,不知。”
阮知州眸光一凛,可见对方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而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感到灼-热起来,当即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将丫鬟一掌劈昏了过去,然后藏在了廊下的草丛中。
他将房门关好反锁后,立即运功想将方才喝下去的东西逼出来,却现丝毫提不起内力。
显然,方才那汤药中还加了别的什么东西。
身-体的灼-热感已经越强-烈……
这时,他听到院外有脚步声朝着这边快走来。
他果断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决定找一个没人的房间藏起来,先熬过药效再说……
祁野此刻正被人一层又一层的包围着。
起初,他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这些人如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他才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待他推开众人赶到北苑时,房门明显被人踹开过。
他心尖猛地一沉,立即冲进房间里,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祁野眉心突突直跳,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正欲转身去寻人,便瞥见廊下的草丛中有什么东西瑟缩了一下……
谢家家主赶到时,那丫鬟已经被拧断了脖子。
祁野眸光暴戾的瞪着他,宛如一匹凶残的狼王,语气更是冷鸷到了极点“若州叔叔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整个谢家陪葬!”
谢家家主吓的腿脚一软,虽然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对方凶恶的神色已经足以令他感到胆颤,当即吩咐家丁立即全府搜寻阮公子的下落。
祁野此刻已经不顾的找人算账了。
他必须尽快找到州叔叔……
阮知州被下了药内力全无,虽然他只喝了一小口,此刻却已经视线模糊连走路都有些颤抖。
祁野找到他时,他正准备跳进后院的水井中。
“州叔叔。”祁野一把紧紧地抱住他,犹如失而复得的宝物。
阮知州听到熟悉的声音,心中微安。
却也更加的难-受起来……
他面色滚烫,整个人几乎瘫软在祁野的怀中,声音带着急切的轻颤和炙热“阿,阿野。”
“我在。”
“带我去……去医馆。”他难、耐的不受控制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墨色的眸子泛起一层荡漾的水雾,似哀求般令人心生怜惜。
祁野瞳孔微缩,只觉喉间一阵涩,心口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灼热了一下。
“阿野……”阮知州死死地拽住他胸前的衣襟,声音带着软意。
祁野不等身后的人靠近,直接弯腰将人一把抱起紧紧地护在怀里。
州叔叔此刻的模样,他不愿让任何人窥见……
祁野抱着人一路翻墙掠瓦。
裴青见此,当即跟了上去……
阮知州此刻全身无力的瘫-软在祁野怀、里,从未有过的乖顺,也从未有过的难缠。
指尖控、制不住的……
探、索。
他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口腔中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才让被药物驱、使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些。
“快、点!”他气息不稳的催促。
祁野眸光一深,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没有带阮知州去医馆,而是直接将他带去了一家客栈……
一锭金子,要了一间最好上房。
还未上楼,便被裴青拦住了去路。
“放下公子!”裴青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