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药,不吃饭,不安分,这便是你说的会好好养伤?”阮简微微蹙眉,一副来找人算账的模样。
无痕闻言有些心虚。
阮简这两日对他避而不见,他只是担心他又去与李小姐游湖踏青,故才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
好在,这招似乎很有效……
虽然惹他不高兴了,但只要他肯见他,不去与别人约见,哪怕打他骂他也好。
“我,我只是想多见见你。”他一刻也舍不得挪开视线的看着他道。
阮简本想反驳,可被他这么认真的盯着,刺人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一定是看在他为他受伤的份上!
才不是心疼他!
“现在见到了,可以吃饭上药躺好了吗?”
“可不可以……”
“莫要得寸进尺!”他冷冷打断。
先前,他拒绝了他那么多次,他的喜欢他视而不见。
如今,凭什么他肯回头,他便要轻易的原谅他?
阮简做不到当做什么也没生……
无痕闻言,果然不敢再多提要求。
不过,他看得出来,他还是关心他的,否则不会亲自过来。
如此,足矣。
阮简见他乖顺了下来,面色也不再似那般冷冰冰的样子。
“先吃饭,待会儿朕让人给你换药。”
无痕这次没有多言什么,不过他现在不敢再乱动,担心骨头再次错位,又被对方嫌弃。
阮简看出来,他行动不便。
本想命人进来扶他起身,又或者伺候他用膳。结果话还没开口,便听对方抢先一步道“阿夜,你可不可以扶我起来?”
阮简听他再次唤自己阿夜,面色也不由的再次烫起来。
那夜在沈园,他受情毒折磨,不管是思绪,还是身-体全都沉溺在极致的欢-愉浑噩中。
当时的记忆,虽有些混沌,却隐约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要-他,甚至还……
哭求般的命令他,以后必须唤他幼时的小名。
如今想来,简直丢脸至极……
“以后,不准这么唤朕!”
“可是,是你让我这么唤你的。”无痕当时脑子清醒的很,自然清楚的记得那一夜的销魂蚀骨。
阮简被的灼热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所以只能故作气恼的瞪他“朕收回之前的话,以后不准再这么唤朕!”
无痕闻言当即道“那你可不可以也收回圣旨,不要娶李小姐?”
这些时日,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与那位李小姐风花雪月,心都快要疼的裂开了。
那位李小姐可以陪他吟诗作对,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这些他都比不上,故除了让他收回成命,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劝阻他。
他也想过大度成全他们,可脑中一想到他要与别人朝夕相伴,孕育子嗣。心中便嫉妒的狂,恨不能不顾一切将他强行绑在自己身边。
除了他,不让他见任何人。
阮简此刻显然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语气冷淡“此事与你没有干系。”
“有!”
“你已经是我的了。”他补充道。
阮简闻言,面色越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