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聿柏绝对是起疑心了。
若说卫生间浴柜被翻动那次,能用巧合解释过去,那这次席欢就肯定,他就是在怀疑什么。
席欢清可见底的眸跟他对视几秒,旋即淡淡一笑,乖巧地转过身去拿包,递给他,“你不信就翻,真的就一块儿。”
她赌,6聿柏惯用震慑的方式来考验人。
东西真交给他,他是不会翻——
席欢内心的念头还没落地,手里的包就空了。??。??????????。??????
男人修长干净的手将包拿过去,当着她的面把拉链拉开。
她吞吞口水,赌错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连这点儿小事儿都要亲自上手做了?
又是翻柜子又是翻包,掉身价——
“我也饿,去做点儿吃的。”6聿柏只是把拉链打开,随意扫了一眼,就将包还给她了。
诚如席欢对他的了解,他不拘小节。
上次回家把浴柜翻了个底朝天,过后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
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其次,席欢怎么可能有胆量真瞒着他做什么避孕措施?
那句‘你这样的人,不配让我给你生孩子’,不过是她一时情急说出来的气话。
她没那个胆子干这种事儿!
席欢接过包,转身放回玄关,在他身边擦过进入厨房,她的淡定沉默下,是难以平静的心惊胆战。
那小药瓶不大,她丢进去的那一刻就淹没在杂物较多的包里。
也幸亏6聿柏没有真的翻,不然没两下就能看到。
“二哥,你吃什么?”她仍旧在故作淡定。
6聿柏进了餐厅,拉开椅子坐下,“面吧。”
席欢烧开水煮面,不再回头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但她能察觉到,6聿柏的目光时不时就落在她身上。
十分钟后,两碗面上桌。
二十分钟后,两人吃饱喝足,收拾了碗筷上楼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席欢却睡意全无,可能是被6聿柏给吓的。
她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又扭头看看旁边躺着的6聿柏,6聿柏双目微闭,但她知道他还没睡着。
“二哥,我们要是离婚了,还能跟以前一样做兄妹吗?”
6聿柏眼皮动了动,嗓音在黑暗中富有磁性,“我没办法把上过床的女人当妹妹。”
“那你怎么有办法跟妹妹上床呢?”席欢很认真地问。
那晚她是酒后毫无记忆,才跟6聿柏睡的。
虽然她跟6聿柏不是亲兄妹,但在6家这些年一直以‘二哥’称呼,她一度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是令人羞耻,天理不容的。
之后真到了结婚那一天,她还不敢相信,不论怎么幻想,也想不出跟6聿柏在清醒的状态下,怎么过夫妻生活。
但6聿柏的淡定自若,出了她的想象。
结婚当天他们搬到一起,新婚夜他们先后洗过澡,一切像是理所当然般的顺理成章。
他的吻落下来的那一刻,席欢有种两情相悦了很久的契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