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鞋都来不及换,就冲进去。
席恒远自己坐在那儿,自己泡茶,见她来了,先往二楼看了眼,然后才起身走过来,“都八点了,聿柏连饭都没吃,你这个点儿才回来?”
“你吃了吗?”席欢反问他。
“我上哪儿去吃!?先不说这些,就说你平日里就这么对聿柏的,难怪他会出轨!”席恒远每次见她,批评与指责是常态。
他在教席欢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才能给他带来利益。
席欢将包丢在沙上,冷着脸看他,“你来找他交流出轨经验吗?教他怎么跟你一样,出了轨对付家里的糟糠之妻,教他——”
‘啪——’
响亮的巴掌来得猝不及防,打断了席欢的话,连接起席欢内心对他满腔的厌恶和愤恨。
这些年他对她不好,但没动过手。
“反了你了!”席恒远推搡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沙上,“跟你妈一个臭脾气,而且我告诉你,当初是她非闹着离婚,她有今天是自找的!”
席欢捂着脸,抬起头,凌乱的丝遮住半张脸,她咬咬牙,“你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也是你自找的!”
“你——”席恒远又抬起巴掌。
席欢下意识地缩了下身体,眼前光线一暗,等来的不是席恒远的巴掌,而是两条修长挺括的长腿站到她前面。
6聿柏握住席恒远手腕的手青筋凸起,森冷寒意的眸盯着他,“在我的地盘打我的人,你好大的威风。”
“聿柏,我是教训她,她这个做妻子的不合格,惹了你生气,你们6家不好处理,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调教。”席恒远背脊一凉,尽力找说辞开脱。
“你想管她,先掂量掂量自己做父亲有没有合格。”6聿柏甩开他的手,不留余力。
席恒远毕竟年纪大了,踉跄着后退,被晚辈推搡教训,老脸通红。
不过他脸皮厚,站稳后立刻扯起一抹笑容,“我要是没资格,天底下哪里还有人管得了她?聿柏向着她,证明你们感情好,我就不多插手了。”
他一口一个聿柏,虚伪的笑容和口吻,令席欢恶心,脸颊烧红,是被打的疼,是被6聿柏看到她与席恒远糟糕的父女关系的羞耻。
“自便。”6聿柏下逐客令。
席恒远又看向席欢,“欢欢,那爸爸就先走了,聿柏改天约你父母一起吃个饭,我好不容易来京北一次。”
6聿柏垂着眼帘,看陷在沙上一动不动的席欢,“他们忙。”
“我知道他们忙,我会在京北多留一段时间的,让他们慢慢安排时间。”席恒远拿了包,知道再等6聿柏也是拒绝,转身就走了。
客厅只剩席欢与6聿柏。
她动动身体,站起来到玄关把鞋换下来,又用头绳将头绑起,半张脸上的巴掌印不深。
席恒远毕竟年纪大了,力气小,打得还不如章雷一半疼。
但打的毕竟是脸,还是当着6聿柏的面,席欢觉得丢人,她换好鞋就往二楼走,不知该跟6聿柏说什么,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进入卧室正欲关门,被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挡住,她使劲关,他又用脚抵了下,门被推开。
“席欢,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6聿柏进来,伫立在她面前,气势强得能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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