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学堂的孩子们,以及藏书楼中来往读书人的帮助,关于6淮这么多年以来的大小功绩被抄写了无数份。
大家走街串巷,到处张贴,力求能让所有人都能看。
连许久都不曾露面的秦子骞也忽然出现在了姜鹤念的面前。
“秦公子?”
这个时候来见和6淮有关的人,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姜鹤念轻轻地朝他摇头“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秦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等一下!”
秦子骞两步上前,挡在了姜鹤念的面前。
“王妃,我只说两句话就走。”
姜鹤念冷下脸,希望他能知难而退“秦公子!你应该知道,现在和王府牵扯上任何的关系,对你对秦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王妃,现在是王爷性命攸关之际,只要是能够对王爷有利的,你都该利用,而不是思虑这样多。”
姜鹤念终于停下脚步“秦公子,无论如何我都很感谢你此刻愿意伸出援手。我是很想救他,但也不能这般毫无顾忌地拉上更多的人。”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想,他也定是不会同意的。”
秦子骞有些急切“其实我今日过来找你,是家父的意思!”
“秦伯父?”姜鹤念倍感意外。
秦子骞点头“父亲说,当初就是因为王爷的点拨才让我放下了不该有的执念,也让我懂得承担起家中的责任。”
秦子骞越说越难为情,但很快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我和父亲一致认为,能够劝人迷途知返的人,定是心中有大义的人。回想这么多年的种种,大家似乎都只看到了他手段狠辣的一幕,却没有想到过他的手段其实全都用在了那些该死的人身上。”
“就像这一次雍王遇害,父亲始终深信王爷不会为了权势而杀害任何一个人。”
“只是我父亲人微言轻,更加担心自己的方法不得当,不仅没能帮上忙,反而给王爷带来更大的困扰。”
“我们苦于没有办法略尽绵力,一直自责不已。今早见到了那些写满王爷功绩的告示,这才急着赶过来了。”
姜鹤念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秦公子,能做的我们都已经在着手做了。你们秦家能展到如今也不容易,听说你马上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情陷入两难的境地。”
“王妃!”
秦子骞语气急切“父亲料得不错,你果然不愿接受我们的帮助!但我和父亲商量过了,如果非要说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人,不仅有那些学子,连学堂中的孩童都有了连坐的罪过!”
“法不责众!陛下总不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再说了,你该相信王爷的为人一定能为他赢得洗清冤屈的机会的!”
姜鹤念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她就这样盯着秦子骞看,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大的可行性。
“鹤念,你不妨接受秦家的出手相助。”
姜白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只见他虽然白苍苍,双眼却一如往昔那样清明,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的孟茶央。
“祖父,二嫂?”
姜白语重心长“光是京城百姓的民心,只怕还不能足以让陛下动摇。可若是有了朝中大臣的鼎力相助,虽然会让陛下更加猜忌,但无疑也是一个能够让陛下深思熟虑的办法。”
秦子骞很认可地点头“姜先生说得极是!王妃,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但凡我们秦家能够做到的,一定不负重托!”
原本就已经摇摆的姜鹤念,在得到姜白认可的那一瞬间,终于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