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澈一脸呆滞地坐上他第一次接触的电动三轮车,身材高大的他把三轮车都衬得像是小了。
“扶好了。”江明月提醒了一声,没有得到范思澈的回应。
车子动起来,风带来骑车人的气息,隐隐飘过一缕清香的味道,让正处青春期末尾比较敏感的范思澈那张桀骜不驯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红。
紧接着他又怒瞪了眼睛,对好奇看过来的村民恶狠狠地像疯狗一样杀过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啊!
让人对他的印象立马差了起来:白长这么大个,一点儿事不懂。
他看着四周的环境,房子很差很落伍,路面还算干净,街上没什么人。
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
他闻着风里的香味,想着这个江明月一点儿也不像白洛逸演唱会上的她,打扮得像是干惯了农活的农民。
如果不是好奇生活中的江明月,他也不会跑这么远过来。
不同于别人笑话唱歌难听的江明月,范思澈很欣赏她演唱会上不做作的性格。
没想到他姐会和江明月是同学,抑郁症在她这都看好了。
这更让他好奇了,江明月竟然是学心理学的,还能解决抑郁症。
他以为这次来会看到一个隐居在农村清丽脱俗的知性大美女,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是骑着电动三轮车风风火火的农妇形象。
这可太让他震惊了,那些不羁和不屑都没法保留在脸上。
江明月带着范思澈直接到了山上。
“你姐在我这的时候也是干这些活,你也来试试。”说着,江明月给范思澈一个眼神,范思澈乖乖跟上。
姜贝贝看到比她高一头的范思澈头上染的青草绿,嘴巴都张成o型。
虽然网上有“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要有点绿”这样调侃的话,但她还真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有人把自己染成绿毛,还是浓绿。
咋?真被绿了?受刺激了?
看着范思澈在江明月的指导下学习怎么绑扎花枝,她又疑惑:这个人怎么这么听话?不是桀骜不驯吗?怎么明月一说他就听了呢?
江明月打算让范思澈在放假这段时间帮她干几天的活,然后每天暗示一点儿,循序渐进,不能彻底改变性格,那样太明显,这次她要掌握好分寸。
有了新人的加入,花枝的绑扎进度快了很多,三四百棵花,每天干五十,范思澈回学校前差不多能干完。
中午范思澈在小院里别别扭扭地吃过午饭,其实他想回去,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干这样的活像话吗?
但一对上江明月那双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睛,他浑身的刺不自觉地收起来,回去的话也张不开嘴。
他啥时候成这样了?以前他可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一点儿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算了,再干一下午吧,傍晚他回青城就不回来了。
下午干到五点,江明月送范思澈到镇上坐车,又买了一些菜回去。
她没有问范思澈明天来不来,只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范思澈在路上联系了一个在青城的大学同学,两个人约好晚上一起泡吧。
在酒吧里因为一点儿小摩擦,范思澈和另一个喝酒的人打了起来,事后赔了酒吧的钱就都离开了。
回到酒店,范思澈刚睡下,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疯狂敲门。
“谁啊!”他气急败坏地起来,下床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