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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泗回到车上的时候,余枝还在因为要去看自己曾经遗物的事情若有所思。
当他拉开车门,坐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有些红肿,不由得笑道,“没想到你真的对穆止动手,原来我们知书达理的贺泗居然会打人。”
他清冷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贺轻路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的心内猛也缩,要不是穆止说了自己酒吧的事情,贺泗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什么事情?”她满脸的无辜,“她这几过的不是很好吗?前几还见她拎着限量款的包包直播炫富。”
“她在酒吧里被人欺负了。”他了解曾经的卫喜是怎样睚眦必报的人,“在老宅的时候她欺负过你。”
“所以呢?”余枝忽的露出悲戚的样子,“我做什么了?你说出来啊!反正在你的心里我也是腌臜的人,屎盆子随便扣。”
果然她是个生会演戏的,果然这委屈的样子将贺泗也给骗了过去。
“我会查清楚的。”他语气生冷,启动了车子。
…………
“这些便是我当初收购的余枝的遗物。”白苍苍的老头蹲下身体打开了保险箱,将一个古朴的箱子打开。
老头叹了口气,“要不是家里的儿子不争气做生意赔钱,这些东西是不会出手的。”
说着将箱子在贺泗和余枝面前打开。
余枝看过去,只果然看见了自己曾用过的古董相机,还有国外友人赠的宝石项链,还有她曾经拍电影的时候穿过的定制的旗袍。
当初霍屿对她可是娇养的很,什么贵重的东西没有,当初给她建了一个洋楼,花了几百万个大洋,花钱跟流水一样,更别提穿戴了。
这些都是她曾经看不上的东西而已。
“两位看不上?给你们看看里面最好的。”说着将匣子里一个红色金丝绒包裹的东西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古玉镯子。
那镯子是血玉,即便搁在现在也是难见的,当初那个年代,更是价值不菲。
余枝浑身都在抖,瞳仁睁的很大,“这镯子是霍家祖传的东西,要给历代长房儿媳的,怎么会在余枝的遗物了?当初霍屿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这镯子,霍家在国外给他定了婚,这镯子是要给那个女人的!”
贺泗不解的看着她,她的情绪竟然失控。
“你……”头花白的老头眼底带着错愕,“其实霍屿在听闻余枝死讯的时候,从国外赶了回来,那时候余小姐的遗体没有找到,她母亲也不知所踪,家里的人只能办了衣冠冢,霍少说要这镯子跟着一起落葬,是家里帮佣悄悄的偷了出来,后来辗转,卖到了我这里。”
“我问你,霍屿呢?他怎么样了?现在他在哪里?”她的眼泪滚落。
老头摇了摇头,“他当年就死了,在送完镯子之后,便带着霍家的上千号人找去了贺家,贺家的人吓得屁滚尿流,那霍少杀疯了,拿着枪见了贺家的人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