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不禁傻乐了起来,脸上洋溢幸福憧憬的笑容,才和靖王分开了一晚上,更想他了。
凌之恒抓着沈木鱼的袖子,给他的喜悦继续添砖加瓦:“皇叔可喜欢你啦,连对朕都没有那么好,皇叔都没有那样手把手交过朕射箭写字。”
沈木鱼挺起胸膛。
“朕从未见过皇叔这样对一个人上心过,皇叔私下一定很听你的话!”
沈木鱼心道那是当然,他以后就可以暗戳戳的给靖王吹枕边风了,看谁不爽就让王爷帮他收拾那个人!
凌之恒眨巴着眼:“那你能不能和皇叔说说,让朕在王爷住一夜再回宫啊?”
还有几日就是花灯节,自靖王离京到现在,他就没有出宫玩过!
皇叔虽然平时严厉,可他表现好了,还是会每旬带他出去透透气呢,不像他皇叔母的爹,恨不得将两只眼睛安在他身上盯着他写文章批奏折。
“当……”沈木鱼险些就答应了,“当然不行!”
凌之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沈木鱼努了努嘴,心里想答应,但想到那日是花灯节,大周历来的情人节,他和王爷两个人过二人世界还不够呢,带上一个小孩多不方便。
靖王不篡位了,凌之恒就一直是皇帝,住一夜打搅他们倒是问题不大,万一被耳濡目染,成了断袖,他和靖王还不得被唾沫星子淹死!
以后死了他俩都没脸埋皇陵去!
绝对不行,坚决不行!
沈木鱼坚定的摇头,见凌之恒瘪起嘴,鬼鬼祟祟道:“但是我有王爷腰牌,我今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凌之恒高兴的跳了起来:“好耶!”
下了太傅的课,沈木鱼便叫皇帝换上了普通富家公子的衣裳,出了玄武门后将人塞进马车。
前朝今日下朝的早,沈木鱼是亲眼瞧见靖王的马车离宫的,也是因此,才敢提议带凌之恒偷偷出宫玩上一晚。
眼看着就要成功逃出皇宫,却同宫门外靖王的马撞上了。
凌砚行单手牵着缰绳,漫不经心的骑着马靠近宫门,宽大的袖子扎进了束袖中,身姿愈发挺拔,英俊极了,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乜斜,宛如刚征战回来的大将军。
沈木鱼想把帘子放下已经晚了,同凌砚行不小心对视上,心虚又慌张的挪开了视线。
原本心情不错准备带人去郊外跑跑马的靖王顿时眼皮一跳。
沈木鱼羞涩的移开了视线。
凌砚行这下是笃定了这小子干坏事了,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守卫,跨上马车钻了进去。
凌之恒吓得小脸都白了,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了沈木鱼的手:皇叔母,救朕!
沈木鱼也心虚的厉害:对不起,陛下!
但偷渡皇帝出宫本就是他提出的,只好极为心虚的冲靖王抛了个媚眼,小鸟依人般靠过去:“王~”
叭叭的嘴被一把捏住,沈木鱼被迫禁言,噘着嘴哼唧了两声。
枕边风也不管用,陛下你自己保重。
靖王沉着脸道:“私自出宫,将《礼记》抄一遍,花灯节前臣会检查,陛下答不上来,日后休想再出宫。”
“呜。”凌之恒哽咽了一声,摇摇欲坠。
沈木鱼眨巴着眼睛,努力给小皇帝一个安慰的眼神,叫他不要慌,大不了自己帮他磨墨一块承担痛苦,凌砚行冷酷无情道:“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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