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无耻,但能立竿见影就行。
。
第二日,靖王造访了。
沈阳愈难得没有亲自去门外迎接,而是和沈夫人坐在高堂,叫管家把靖王领了进来。
沈夫人劝道:“老爷,也别太为难人家了。”
如今京城风气也是放开了,断袖也非少数。
沈夫人虽知道靖王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但木鱼是她拼死生下来的,儿子开心,她比什么都知足。
男人就男人吧,也好比和一条蛇厮混,瞧瞧如今谢夫人满城给儿子找亲事,要求都降到只要是个清白人家的孩子就成,可人家一听谢观雪整日同一条蛇神神叨叨,没人愿意嫁。
那条白蛇和沈木鱼养的颇像,沈夫人每每想到此事,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得想方设法的给谢夫人送些东西,弥补自己的愧疚。
他儿子至少还有男人要,谢夫人的儿子,男人都看不上。
“夫人放心。”沈阳愈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
想到那不成器的儿子,又哼了哼,“我又何尝不疼咱们的孩子,一般人也就罢了,有我在不敢对不起木鱼,靖王却不同,他今日只要立下字据,一旦变心就放木鱼回家绝不纠缠,我定不再难为他,甚至亲自替他操持这场婚事!”
沈夫人点点头:“是要这样,不过老爷你一会儿说话也缓和些,将来都是一家人。”
“那是自然!”
两人说话间,凌砚行来了。
身后只带了名靖王府的侍卫,空手来的。
沈阳愈顿时板起脸,不等他先开口,靖王从衣襟拿出了一块明黄色的暗纹帕子递给他。
锦帕中间绣着一个“周”字,四角金龙收边,赫然是一道不用经过三省,由皇帝直接颁发的圣旨。
沈阳愈瞪了瞪眼。
敢拿圣旨压他?!别以为有圣旨就万事大吉了!
陛下年幼,谁知道是不是这贼人偷盗玉玺,自己私下盖的章!
他今天就是抗旨了又如何!反正香火也断了,大不了把他一家子全都打入大牢!
沈阳愈冷哼瞪他,给皇帝三分薄面,站起来双手接过。
“便是陛下下旨,你也休想——”
沈阳愈一边高傲的坐下,一边展开圣旨,乜斜了眼站在大堂中的靖王,也不叫下人给他看坐。
话才说了一半,待看清这上面的字,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情。
“嗬——”
沈夫人连忙过去将人搀起来,喂下一颗速效救心丸,瞄了眼圣旨,动作一顿,沈阳愈便又跌回了地上。
两人面面相觑。
方才的算计和盘算,在靖王一道比字据还要管用的免罪圣旨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和多余了。
靖王是认真的,比他们想的要认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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