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在街边的馄饨店解决,填饱肚子后,两人便慢悠悠的逛到了柳州城内最繁华的街。
比起锦缎,柳州玉石更加出名。
辖区有两座大周内最大的玉石矿山,几乎半个大周的玉制品都出自这里,街上隔两个摊位便有小贩卖玉,雕刻成的动物和小人形状的摆件比比皆是,琳琅满目,叫人瞧都瞧不过来。
他上次出来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好玩的!
沈木鱼逛花了眼,东走走西瞧瞧,全然未注意到凌砚行何时松开了手,落后半步,一直不紧不慢的缓步跟着。
到了城内制衣最好的绸缎庄,沈木鱼简直如鱼得水,像是到了自己专业的领地,被伙计簇拥着进去。
张开双臂叫人量好尺寸,他蓦然被一旁陈列着品质极佳的几块玉给吸引了过去。
不同于外面的摆件,绸缎庄内售卖的玉都是做成了能带在身上的玉佩,或是手镯,耳坠此类,想必是方便富人试衣的时候顺手买下日后带的。
沈木鱼别的不行,相看贵的东西倒是在行,念着远在京城的沈父沈父,还有白涂谢观雪,以及可怜又可爱的小皇帝,照着他们的喜好各自挑了一款首饰。
凌砚行随后才到,从荷包里掏出有零有整的银子和铜钱,先将那两匹绸缎钱付了。
绸缎庄掌柜瞧着那三枚铜钱怔了怔,打量了一眼这衣着华贵的男子,一时不知道他是真阔绰还是假阔绰。
穷小子不会到他这寸金寸布的绸缎庄来定制衣裳,但若真是富家子弟,难道不该直接给他一张银票,反向还价吗?
他都多少年没见过铜板这东西了!
凌砚行扫了眼不远处乐滋滋采购的少年,示意掌柜借一步说话。
“他方才的衣裳尺寸,抄一份给我。”
“客官您说笑了,小店是诚信经营,怎么能……”
掌柜有些不大乐意,忽的瞧见这抠搜又不抠搜的爷摸出了一锭金子,眼珠子一瞪,话锋顿时谄媚起来,“怎么能叫您破费,您府上在哪,小的这就去叫人将详细的尺寸给您送去!”
绸缎庄掌柜生怕凌砚行反悔似的,将那金子接了过来,三两句话藏进袖中,大手一挥,多送了两匹绸缎。
待凌砚行和一脸狗腿的绸缎庄掌柜从帘子后出来,沈木鱼还在站在柜子前,好奇的看着什么。
边上已有六七个精美锦盒,每一件都至少能卖出十两银子。
掌柜的简直笑开了颜,这辈子没见过这般阔绰的少爷,高兴的像株水草似的扭了过去。
见沈木鱼的目光落在他店中最不好卖又最贵的那款上停留,扫了眼替这小少年付钱的男子,思索片刻,恍然大悟。
稳了。
财神爷这回是真到了!
这东西做好在他店里搁了一个月,总算是能出手了!
沈木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放在一个锦盒里的五根透亮的白玉胡萝卜——最小的胡萝卜只有小指粗细,逐渐增大,最大号的和真萝卜一模一样大,萝卜顶端做的圆润,纹路和尾端的叶子雕刻细致,就像真的一样。
沈木鱼歪头瞧了瞧,没瞧见这上面有可以打开的裂痕,或是可以穿绳的孔洞,好像就是一个纯粹的摆件,就像他方才在街边瞧见的大号中号小号的玉白菜一样。
五根,靖王一根,谢观雪一根,小白一根,陛下一根,我一根,正正好。
沈木鱼指着那五根长条的胡萝卜,没瞧见标价,被赵钱孙坑的阴影太大,买下来前问了一嘴:“这个多少钱?”
掌柜搓了搓手:“一根二十两,一共一百两,外加送您两本绝版图集和春风阁价值五两银子一罐的桃花膏。”
“这么贵?!”沈木鱼惊了,这又不是翡翠成精,加起来五十两银子也顶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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