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他怎么从来没见过呀?难不成是最近升迁的官员?所以才和中书令大人的儿子走的那么近?
反正甭管是谁,能和沈小少爷待在一块用膳的,肯定是他一个店小二惹不起的。
“您还有什么吩咐?”
凌砚行居高临下的敛眸瞥了一眼那食匣里的简单素食,“一盘菜二两银,醉仙楼祖上是救过他的命?”
小二脸色一白,暗暗啐了一口看着人的眼神也少了几分恭敬。
又不用他结账,瞎说什么大实话!
沈木鱼茫然的随着凌砚行的目光瞅了瞅那几盘绿油油看着好看吃着也好吃却素不拉很常见的菜,黝黑单纯的眼眸转了转,好像意会到了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靠近凌砚行:“十两银子能买几根糖人?”
凌砚行眼皮一跳。
沈木鱼茫然的眨巴着眼睛,像是真的不知道。
小二战战兢兢的站着,如临大敌。
凌砚行薄唇一张一合,“能把你埋了。”
沈木鱼:?!
“顺道在上面盖一个沈府。”
沈木鱼:夺少???!
这话当然有些夸张,但盖一座缩小版烧给死人的府邸是绰绰有余了。
沈木鱼颤抖着声音,气若游丝问:“一两银子,是多少铜钱?”
凌之恒抢答,“十钱,一千文!”
这题他会,从学会识文断句之后,他最先开始学的就是度量衡。
沈木鱼摇摇欲坠,单纯好骗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
已知一个糖人两文钱,他前世生活的地方有每天骑着三轮车卖糖人的,四五块钱一根,一千文就是两千块左右,十两银子……
这一顿破饭吃了两万?!
就这些绿不拉几的四盘菜,两万?!
两千块一盘?原身上辈子是被这酒楼救过命吗让他们这样薅!
沈木鱼脸上的震惊很快便愣住了,因为他忽的想起这酒楼老板还和隔壁青楼老鸨联合起来要了原身两千两。
那岂不是……
沈木鱼数着那一串零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要不是还年轻,只怕第二条命也得在这里断送了。
小二见大事不妙,心里都快把这多管闲事的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了。
十两银子对于沈府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先前哪一次吃饭这沈小公子不是付的比这个多,伺候得高兴了,还会给赏钱呢。
他忙笑着说:“咱们这酒楼的菜都是去钱大夫哪里配过相辅药材一起煮的,用的药材也都是货真价实上等的好物,能强身健体,美容助眠,沈少爷这皮肤多嫩呀,不然咱也不敢收这价钱不是。”
“我皮肤好是我爹妈皮肤好!”沈木鱼高声道,圆圆的眼睛瞪着他,姣好俊俏的容貌即便生气气来也没多大威慑力,只像只炸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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