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价还价失败。
沈木鱼的梦想破碎了。
瘪着嘴喝完了一大碗苦兮兮的药汁,末了挤出一个苦涩住的笑容,“我本来很怕苦,但是现在不怕了,因为你就像……”
凌砚行已经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几乎是沈木鱼一开口,心中的警铃就响了起来,再次捏住了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唇:“把嘴闭上,伤寒好了立刻回家。”
沈木鱼“叽”了一声,暗淡破碎的小心脏又重新愈合了,点头如捣蒜,眨巴着眼睛示好。
他说什么来着,土味情话虽然土,但是管用!
古代的好兄弟可不就是这样你侬我侬,王维大诗人给好友李龟年写的“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还被后世误会是写给爱情的呢。
他迟早超越大诗人,成为能和靖王谈笑风生抵足而眠不醉不归的好兄弟!
凌砚行确定他不会再说一些奇怪的话,才犹豫的将手松开,撵了撵温凉的指腹。
少年人的唇和瞧起来一样水嫩,捏起来像豆腐,但却不那么容易碎,软绵绵的,上面无疑还沾着口水。
凌砚行蹙了蹙眉,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帕子仔细擦拭的手指。
黑色金边的手帕衬得那双白皙如玉的手节骨分明,手指根根修长,连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
沈木鱼幽怨:他有那么脏吗?
帕子用完后被随意丢弃在边上,干净夹杂着木香味的手轻轻碰了碰沈木鱼的额头——已经降温了。
男人丢下一句“起来用膳”,就大步转身离去。
一颗圆滚滚的白色脑袋顶开被子钻了出来,“他脾气真好,这样都没打死你。”
沈木鱼望着人消失的地方,骄傲道:“不,是我本事好,毕竟我很会投胎。”
不仅如此,还很会穿越。
上辈子出生小康家庭,这辈子直接开局就是宰相之子,生活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爹只要不作死,谁见了他不得给他爹三分面子。
白涂:“……”
草,想多了沈家被满门抄斩,差点忘了沈老头是中书令,位比宰相了。
沈木鱼感觉自己身上已经轻松了不少,可见这位大夫开的药确实有点奇效,他连忙翻身坐起来穿上靴子,伸手让白涂爬到自己胳膊上,追随着靖王而去。
追着靖王的一抹黑色衣袖,沈木鱼赶在最后一刻上了桌。
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方长的桌子却能坐下十几个人,沈木鱼本着要和靖王打好关系,屁股一挪就坐到了男人的右手侧。
古人左为尊,他懂!
厨娘开始鱼贯而入上菜,即便只有凌砚行一个人吃,她们也丝毫不敢马虎,荤素皆有,做出的每一道菜都摆盘漂亮,色香味俱全。
直到摆满了个九宫格,这些上菜的厨娘才退下,管家又捧着一碗粥和一叠用水烫过的青菜放到了沈木鱼面前,把他刚夹了一筷子的酱卤鸡块撤走了。
沈木鱼,“?”
沈木鱼控诉的看向面对大门而坐尊位的靖王。
管家面不改色,“大夫说公子饮食过度但脾胃虚弱,这几日只能先吃些清淡的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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