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露经常混的场子就是市内最大的酒吧,里面鱼龙混杂,被查封也是经常的事情,没多久还是风风火火的开张,生意一点也不减,谁都知道背后有大佬撑腰,余温也知道,这是成荀之家里开的。
他家是做娱乐产业的,否则也不会有机会认识迟书。
成荀之对兄弟也叫掏心掏肺,迟书来这里无论多少次,都是一直免单的。
余温过去的时候,一楼的舞厅里吵的厉害,穿着性感的美女们在吊着男人,却不知自己才是人家的猎物。
她直奔着吧台,却看见宋露正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短裙下是白皙的大长腿,她是个天生的尤物,骨子里带着那种风尘气,却很娇媚。
连宋露自己都说,她像是男人的快餐,没几天就会腻歪,要早早的捞钱。
她也不含糊,她跟谁,就直接要东西,捞够了就跑。
余温过去的时候,她正照着化妆镜,拿着粉扑往脸上拍,却还是盖不住肿起来的嘴角,还有肉眼可见的巴掌印。
“怎么吵的?”余温坐在她的身边,跟服务员要了一点冰块,拿着纸巾包起来递给她。
“那女人真是狗仗人势。”宋露恨得咬牙切齿,“迟书还真是眼光差,怎么会看上骆梨那种骚货,这女人挺烂的,打扮的跟个纯洁小白花一样,以前跟着成荀之的,成荀之还特别惯着她,这几天勾搭上迟书了,他们兄弟两个还真是有福同享。”
“打回来了吗?”余温一直带着口罩,露出的眼中也全是关切。
“没有。”宋露拿着冰块敷脸,疼的龇牙咧嘴,“你弟弟比你到的早,帮我骂了回去,你弟真的挺厉害的,骂人不带脏字,不愧是高材生。”
前几天余京南来花店帮忙,跟宋露也混熟了,没想到她竟然将余京南给叫来了。
宋露撩拨起自己的长,“她还真是身份不一样了,在楼上贵宾房呢,你知道谁在里面吗?盛闻跟迟书都在呢,好像是要合作拍电影的事情,还有几个圈内大佬,以前她什么时候能跟这种人坐一起?”
余温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一楼实在是太吵了,而且她一直记挂着余京南,这孩子什么时候来过这种地方,别被坏人给拐跑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短的女人跑了过来,跟宋露挺熟悉的,“露姐,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刚才被保安带走给收拾了一顿,人被扔在门口了,是骆梨吩咐的。”
余温脸色大变,宋露一脚从高脚椅上踩下来,鞋跟太高,她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什么?人呢?”
两个人是在酒吧外面的垃圾桶旁找到余京南的,他狼狈的坐在地上,一旁的垃圾桶也倒了,他的头上还挂着口香糖,一看就是那些人将他丢在垃圾桶里面了。
余京南眼圈红,恨得咬牙切齿,看见两个人,还是憋着劲儿,“姐。”
宋露吓得赶紧掏出纸巾给她擦脸,“以前骆梨还没这个胆子,都是迟书惯的,保安都是成荀之的亲信,把迟书也当祖宗供着。”
“他们做什么了?”余温查看着他的脸,“打你了吗?马上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余京南摇着头,“我情愿他们打我一顿,他们把我按在洗墩布的水里,灌进去了好几口,那个骆梨就在一旁看着。”
余京南眼圈红红的,就是不肯掉下泪来,“我想吓唬他们一下,就说你的盛闻的女朋友,没想到她还说,你就是盛闻的玩物,耍够了就丢了,盛闻人家有未婚妻。”
他说完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他抠着嗓子,想拼命的想将脏东西全吐出来。
………
包厢里,盛闻刚掏出香烟咬在嘴里,立马有人送过来打火机。
他靠在沙上,几个大佬已经搂着女人喝着酒了,一屋子的衣服光鲜,珠光宝气,桌子上的名酒撒的到处都是,一滴滴的落在地毯上,盛闻也不去扶。
他瞥了一眼迟书,他难得的竟然看着剧本,女人小鸟依人的给他剥葡萄吃,一颗颗的送到他嘴里,他笑着吞下,将仔给吐到她的手上。
盛闻利刃一样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个女人自己见过,跟了成荀之好几年了,就算成荀之女人天天换,这女人还是一直留着。
盛闻更烦迟书了,悠悠的问道,“成荀之最近忙什么呢?”
迟书一直看着剧本,他生的有点文弱,看剧本的时候又显得斯斯文文的,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像是一张漂亮的画报摆在那里。
他不抬头,懒懒散散的说道,“知道你来了,不敢出面,躲起来了。”
“让他别去打搅余温。”盛闻眼底已经没了半点笑意。
迟书扯了扯嘴角,“您还真为了一个女人,跟兄弟绝交啊。”
骆梨正在剥着橘子瓣上的白丝,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慌了。
她经常从成荀之的口中听闻这个余温,没说什么好话,她只是知道这个女人跟了盛闻一段被甩了,今天又遇见了余温的弟弟,就想着收拾他一顿给成荀之出气。
她哪里知道因为一个女人兄弟两个吵架了,知道这个女人对盛闻这么重要,自己绝对不敢招惹啊。
迟书是个天生敏感的人,转头看着她,“你想什么呢?橘子都快被你弄成橘子汁了。”
骆梨赶紧拽了纸巾擦手,现还有几滴喷溅在迟书胸口的位置上,她刚才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撕扯了。
她赶紧拿着卫生纸帮他擦,然后故意贴的很近,迟书也没揭穿她的小把戏。
余温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对着门的位置就是迟书,他一手拿着书,一一只手扶着女人的后背,而女人贴在他的身上,极为暧昧。
迟书也冷不丁的看见余温进来,里面灯光很暗,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余温一步步的走过来,他一时间失语了。
然后余温将他怀里的女人一把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