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
她想说这招已经不顶用，糊弄不了沈修瑾了。
然而还没开口，先被玄虚道长偷偷掐了一把。
“你看，你私下里搜集了沈先生那么多信息，给他写了那么多封没寄出去的信……怎么就不会说呢？”
苏乔：“？？”
她顺着玄虚道长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面前的茶几上摊开几百封手写信，上面全都是肉麻无比，思春的表白……
玄虚道长一本正经：“你敢说这不是你点灯熬油写的？！”
苏乔：“……”
的确是她写的。
但这特么是玄虚道长那老头暗恋隔壁山上的道姑，又因为自己字太难看，威逼利诱让她帮忙抄的，结果最后所有的信都被退回来了。
那上面连标点符号都出自玄虚道长看的那一千八百本，古早狗血虐恋言情小说……
沈修瑾随手拿起一页，戏谑地念出了上面的内容：“怨了许久，盼了许久，等了许久。却仍然感谢上苍，让我有你这个一见钟情，可怨、可盼、可等的人。否则，生命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苏乔：“……”
谢谢，脚趾开始累了。
这狗血小言的经典台词
显然，沈修瑾不看言情小说……
因为苏乔听见他狐疑又嫌弃地问了一句：“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
原本想破罐子破摔的苏乔突然觉得这罐子，貌似也没那么破。
她轻咬了下嘴唇，瞬间就切换成了‘委屈无助，但我不说’的隐忍模式。
苏乔将桌上那堆纸一股撕碎，全部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这下更安全了！
然后她揉了揉眼睛，重新看向沈修瑾，眼泛泪光，柔弱委屈。
“沈先生你要是还不肯信我，真想杀我，那你杀吧！我变成鬼也会保护你的，只要你放过我姐姐她们……”
“送回去了。”沈修瑾听不下去地打断她。
苏乔半信半疑：“……真的？”
沈修瑾长眉微挑，“怎么？你希望听见我把她们埋了？”
“我知道你不会的！我去看看她们！”苏乔对沈修瑾不完全放心，她得亲眼确定苏倩母女俩平安无恙。
她当即就要走，但走到门口，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苏乔思考了半秒，福至心灵，她回头冲沈修瑾露出个灿烂得晃眼的笑容，同时根据在某音上学的，比了个油腻的心：“沈先生，爱你哟！”
沈修瑾&玄虚道长：“……”
玄虚道长更是直接抬手遮脸，完全没眼看。
等人走没影了。
他才忍不住去问沙发上淡定喝茶的沈修瑾：“咳咳……我这徒弟，她平时也对你这样吗？”
见沈修瑾没否认，玄虚道长颇为同情：“你辛苦了……多体谅一下哈，乔儿她毕竟没有七情。”
是的，在苏乔进门之前，玄虚道长正在跟沈修瑾说这件事。
他不想让苏乔知道，就拜托沈修瑾帮忙演了这出戏。
“……”
沈修瑾浅酌了一口清茶，长睫挡住眼里的情绪，他没什么温度地开口：“说具体点。”
玄虚道长收敛起神色，沉叹了口气，点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乔儿她没有七情。也就是失去了人该有的喜、怒、忧、惧、爱、憎、欲！所以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她所做的一切全凭本能。”
七情皆得者，才是全生。
苏乔是残缺的……
玄虚道长苦笑道：“我这徒弟天资能耐远在我之上，但她却算不透自己的命数，我的本事更没办法去算她。这些年，我也只算出来一卦……”
他看向沈修瑾，眼神有些复杂：“沈二爷，你的确是小乔的命定之人，对她来说，你是这世上最特殊的人，是唯一的温暖锁在。除了在你身边，她是感受不到温度的，所以我让她下山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