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說得很客氣,但動作一點也沒有退讓。
來使氣得不行,守軍寸步不讓。
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石三白忽然將身上的佩劍接下來遞了出去。
「這位將軍麻煩了,我們青州軍想要進入嶺南,還望您儘快放行。」
他一動作,後面的下屬就齊刷刷的將身上的佩劍按照嶺南的要求放下來。看到他們都配合了工作,守軍這邊也是迅的清點放行。
還以為他們是統一戰線的,這下青州使者進城了,所有人都傻了眼。聰明的人立馬和石三白一樣,把自己身上量的武器上交。
「一群沒有骨氣的傢伙!」官雲煜怒道。
但是看著絲毫不為所動的守軍,還有身邊逐漸減少的使者,官雲煜咬牙忍下了這口氣,把自己身上多的武器也拿了出來。
早已進城的使者,自己沿著水泥路到處去逛了逛,這一路上的震撼同梁少和剛來的時候是一樣的。
因為守軍那邊會第一時間把消息送到蒼梧縣的縣衙,而郡主府又在蒼梧縣,像這樣的消息自然也會第一時間送到王懷玉面前。
聽聞有人想要來參觀訪問嶺南,王懷玉想到的就是玉米和木薯這兩個東西出名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他們過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和嶺南購買玉米和木薯種子。但以為嶺南只有糧食的他們,在進入嶺南後才發現自己的狹隘。
「我十五年前來過嶺南,那時候的嶺南街上連個穿絲綢的人都沒有,現在竟然連路邊做生意的大娘都穿了,真是讓人驚嘆啊。」蜀郡來的諸葛寧感慨道。
旁邊的下屬聽到,不禁側目,「大人,不是說嶺南比我們蜀郡還窮嗎?可是您看他們吃的穿的,這是比我身上的還好啊。」
能跟過來做侍衛使者的,自然也是有點本事的人,銀錢上比普通老百姓寬裕不少,但就這樣,他們看著還是比不上街上隨處可見的小商販。
「幾位老爺是從蜀郡來的?」一邊的商販聽到他的話了,打量了他們幾眼道:「我也是從蜀郡過來做生意的。這些年走南闖北不說是我們蜀郡了,就連江南京都都比不上嶺南。」
他指了指人群中穿著絲綢的人道:「這些人別看他們是在這裡做小生意的,說不定人家家裡養了蠶、種了茶呢。」
諸葛寧這下是真的瞪大了眼睛,聲音都變大了,「你說嶺南還能養蠶種茶?」
「哎喲,這位老爺,你們是在蜀郡又不是坐牢了,這嶺南的絲綢和茶葉好幾年前就打出了名聲了,不比江南的差多少,你們竟然不知道?還有嶺南的藥材、玻璃、罐頭,那可是外面都沒有的。」
啊?竟然是這樣?幾人都是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這幾年他們蜀郡也和嶺南一樣,幾乎是關著城門不進不出,偶爾有些商人翻小道出去了,那也是把消息傳進去,這就導致了他們消息閉塞。要不是最近天下太平了,玉米和木薯又那麼重要,他們還不一定來這一趟呢。
這群東逛逛西走走,像個剛進城的鄉下人。直到被請去了縣衙,和王懷玉面談後,才後知後覺嶺南的變化何止是他們看到的那樣簡單。
嶺南的工廠、書院、每個縣每個村的特色產業、開辦的衙役考試等等,這些涉及到民生的方方面面的問題,困擾他們多年的難題,在嶺南這裡都找到了答案。。
但是來的人中也有一個是熟面孔,且對嶺南的一些政策感到很擔憂。
「崔老闆許久不見了,這幾年過得可好?」
聽著王懷玉的依舊清朗的聲音,崔錢生有些許的恍惚,再看看在歲月摧殘下反而越發有魅力的人,崔錢生更是感覺複雜。
「郡主別來無恙,多年不見郡主越發好看了,嶺南也是蒸蒸日上。」崔錢生很是羨慕道。
戰亂初起,他就和族人回到了太原府,在家族的庇護下躲過了最艱難的日子,但最近出來走商了,才發現自己這幾年的錯過了那麼多,很是後悔沒有繼續往來嶺南做生意。
「崔老闆過獎了,嶺南沒有您的商隊生意都差了不少呢,不知道多少商販盼星星盼月亮的,可算是把您給盼回來了。」王懷玉打道。
話雖然有些誇張,但也是事實,嶺南初始崔錢生的商隊就是最大的一個,每次來往都必然給嶺南帶來不少的北方的稀罕東西,後面嘛,則是嶺南貨物最大的外銷商。少了他,很多貨物不知道要找多少個買主才能售完。
崔錢生卻是一臉的苦笑,自己家中的事情自己知道。原本把著嶺南的生意,他在族裡還能有個薄面說得上話,現在在家幾年,嫡枝就想著要派人過來接管了,這不,這次過來就讓他帶了個少爺過來,做事顯然不把他當回事了。
「郡主這些折煞我了,能混口飯吃,已經是郡主念著舊情,哪裡還能同以前一樣?」
王懷玉也是有所耳聞,畢竟崔錢生也是老朋友了,就不相見咋一過來還帶著個小年輕,還對著他畢恭畢敬的,想要不多想都難。
「旁人我不放心,和崔老闆也是多年的交情了,和您做生意自是公道沒有話說的。該給您留著的還留著呢,不會讓人占了去。」王懷玉承諾道。
像是往常和他談論生意一樣,也不多問也沒有給他冷眼,就是這樣始終如一的態度,叫他這個見多了冷眼和眼色的商人也忍不住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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