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原本還板著臉,維持自己的嚴肅的,聽著他們快哭了的聲音,多少有些無奈。
「你們就為了這個事情提心弔膽?我說門房那邊怎麼說你們最近不常要東西了,怎麼這是怕主子怪罪下來?」
「要是這個東西真的那麼容易做,郡主也不會有求必應,花那麼大的價錢和精力去給你們弄這些了。你們就好好的干,也別拘泥於木工,看下陶瓷的或者其他東西,看一下哪個更好。」
石小刀聽完送了一口氣,捧著殘缺破碎的盒子遞給秋香。
「秋香姑娘,多謝您不怪罪,我們原本是把東西做好的了,只是沒有考慮到木頭會那麼容易壞。您說得對,我們要是換別的東西來做應該就不會那麼容易壞了。」石小刀一臉的愧疚。
要是早知道然後多去嘗試,說不定他們就能把這件事做得更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沒事,郡主這個也不急著要,你們盡力了就行。多出做些嘗試,看看什麼合適的就用什麼,凡是需要的就和府里說。不過每一次做出來,不管能不能行,你們試過了起碼知道什麼是不行的。」
石小刀等人聽著連連點頭。好在幾人除了木工不錯,還有一個是會燒制陶器的。雖然手藝不精,但在這裡也勉強能用。
蒼梧的地貧瘠,但土是真的豐富,不管是用來做水泥,還是用來砌房子或是拿來當陶土都能找得到。
楊家就是做陶器的,祖祖輩輩在蒼梧積攢了不少的名聲,凡是有買陶器的,第一個想起的肯定是楊家。
石小刀幾個人得到秋香的話,立馬在縣裡找出各種能刻字的東西。
瓷器這樣昂貴的東西他們自然不敢想,也做不來。陶器倒是家家戶戶可見,便聞聲而來找到了楊家。
「你們說什麼?想要和我們學制陶的手藝?」楊宗租詫異地看著幾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我們家祖傳的手藝,用來吃飯的傢伙,你們要和我學?」
「我現在要是敢答應你們,今晚我祖宗就能從地上爬出來打死我這個不肖子孫。」
誰家手藝不是藏著掖著用以為生的?
他要不是看見這幾人是從郡主府里出來的,現在就能亂棍給打出去。
「我們學來也不是跟你搶生意的,我們給錢,你教教我們行不行?」林小虎虎著臉問。
石小刀扯了扯他的衣服。
誰求師父學東西是這樣子的,他們空手而來已經是很無理了,還提出這樣的要求。
「楊師父你別介意,他不懂事不會說話,我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您這裡學學怎麼燒制陶器,我們幾個給您付錢,日後學會也保證不在這裡做陶器的生意,絕對不和你們家搶生意。」
「你們說不搶就不搶了?這手藝是我們家的,給多少錢我都不賣。」楊宗祖揮揮手道,「你們走吧,我是不會教你們的,就是郡主來了也沒有用。」
自從王懷玉上一次當眾審羅松這個狗官後,在蒼梧縣的百姓心裡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大傢伙都津津樂道了一段時間。
但從那以後王懷玉就沒有在眾人面前露過臉,所以過了那個勁頭,大家該幹嘛還是幹嘛去了,很難再想起這位怒斬貪官的郡主。
石小刀杵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他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只能指望其他人,但是看大家都抓耳撓腮的樣子,也知道不太可能。
「你要是不能教我們,那能不能和我們一起干?我們請你來幫忙?」陳光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你在說什麼,你忘了郡主說的話了!」
「不能一起干!」
話剛一說出口,就被林小虎等人給捂住了嘴,然後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老闆,小聲地道,「郡主說我們做這個東西,只能我們自己人知道,怎麼能請別人來。」
楊宗祖好像不在意,但其實已經豎起了耳朵。
他是不能把家傳的手藝教給別人,但是給別人幹活賺錢不耽誤啊。
「我嘴很嚴的,你們請我去幹活吧,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出來,你們就當我是個瞎子就好了。」
楊宗祖比他們大上幾歲,家裡都有媳婦孩子了,但一說話卻跟石小刀他們一樣。
林小虎一臉的不信任還眼帶警惕,上下將人打量一番。
「你剛剛可不是那麼和我們說的,你不願意教我們,我們為什麼要找你幹活?」林小虎瞬間趾高氣揚道:「郡主府的工錢你知道有多少嗎?我們可以選更好的工匠,更好的師傅來教我們。」
「要不是離得太遠了,我們才不會來這裡找你呢。」
郡主府的高工錢,楊宗祖也聽說過,他家裡媳婦就經常念叨著呢,說要是能到郡主的園子去幹活,工錢都比其他地主的高上幾文錢一天,這樣的好事搶破頭了都搶不到。
要是他能給郡主府幹活了,再認識認識裡邊的人,不就能給自家媳婦介紹介紹了嗎?
楊宗祖瞬間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看向幾人的眼神也不嫌棄了,說話也不沖了。整個人都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價錢嘛,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我也是手藝人,知道手藝對咱們的重要性,肯定不會到處說話,我就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陳光柱對他說的十分心動。
他們正好就缺這樣的人,雕刻他們可以自己來,但是燒制和製作合適的胚子得楊宗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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