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玉的臉色已經不是用難看能形容的了。
秋香看著她,低垂頭摸了摸手上的鐲子。
她就沒有見過郡主那麼生氣,這些人真是該死!
羅松瑟瑟發抖,匍匐在地。
「真是蛀蟲!廢物!」
王懷玉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好歹沒有把手裡的宗卷甩到他們臉上。
「滾,這些人全都給我送到牢里,等審查後再送去山裡挖石頭!」
羅松大驚失色,沒有想到她甚至連審問都不審問,就直接把他們給帶走,當下也不顧形象開始喊冤。
「郡主冤枉啊,郡主,小的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帳目都是韋縣丞和羅主簿他們在做的啊,和我沒有關係啊。」
羅松慌亂得口不擇言道:「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把我送去挖山,我要上報朝廷上報陛下,你不能那麼對我。」
就是預料到這個情況,秋香面無表情地從隨身攜帶的盒子裡拿出那一卷聖旨。
只見上面大書:榮安郡主尊享嶺南府為封地,享郡主俸祿,掌封地事宜。
羅松睜著他的小眼睛,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
其他人見他這樣,也紛紛開口喊冤。
「郡主明察啊,我們沒有拿這些錢啊,都是知縣大人給我們的辛苦費,事情也是他們叫我們幹的,和沒有關係啊。」
「郡主冤枉啊,和我們沒有關係啊。」
從羅鬆開始伸冤開始,下面亂成了一團,一個個的你指責我,我推卸給他,仔細聽來竟然沒有一個是乾淨的!
看著無論是羅松還是手下的衙役,只是被這個女人輕輕一詐就把縣衙里的事情給抖落個乾淨,韋倉蒲臉色越發難看。
他跪在地上,冷眼看著這幫推卸責任的人。
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了嗎。
郡主府的侍衛都是從定北戰場上下來的,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令行禁止。
王懷玉的命令剛下,他們就立即動手一個個的綁起來,堵上嘴巴,就這樣牽著一串的人出去。
門口,看著縣衙被穿著鎧甲的士兵圍住,老百姓們都好奇地探頭探腦打探消息。
見著裡面高堂上坐了一個女人,好像說些什麼,就看見這些不言苟笑的士兵,把平日裡囂張得不行的衙役官老爺們牽出來。
他們一個個的都像喪家之犬一樣,沒有了往日的風光,穿過大街小巷,越來越多的百姓上前來圍觀。
忽然,不知道是誰開的頭。街上就掀起了一陣罵聲。
「呸,狗官,就該把他給砍了,可算是有人來抓他了,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