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祖母你看,長姐凶凶。」
旁邊的同胞弟弟做出這樣幼稚的事,王懷瑾不掩飾的漏出了嫌棄。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可以那麼傻。
王懷玉一直在看著他們兩呢,見他這副模樣,笑得樂不可支,把人按在自己懷裡揉了一頓。
王懷瑾掙扎著要起來,卻被抱得緊緊的,正煩惱地看著自家長姐禁錮自己的手臂,想著哪裡下口比較好,忽然見長姐院裡的大丫鬟步履匆匆的進來。
「老夫人,郡主,二公子,三公子,」秋香按著規矩行了個禮,湊到王懷玉耳朵小聲道,「郡主,聽說老爺送信回來了,太子在門口等著見您呢。」
王懷玉面色一變,忽然感受到懷裡的小傢伙在不安的抓著自己,又連忙展開笑容安撫道,「沒事,姐姐出去見個哥哥,你看著懷瑜,別讓他吵著祖母了。」
6和君看了一眼自家孫女,哀嘆一句,「你父親年底也該回來了,外邊說什麼不過是嫉妒罷了,你別放在心上。」
王懷玉看了一眼年邁的6和君同兩個小孩,搖搖頭笑道,「您說的什麼話,這些人還不值得我看一眼呢。」
說著把人放她懷裡,自己跟著桂香出去。
出了長春院才寒著臉問道,「怎麼回事,父親的信是送給誰的,太子不是避我如蛇蠍?為何會到將軍府,還要等著我相見?」
王懷玉邊走邊想著這位太子是何許人物。
這位太子殿下比自己大三歲,是自己曾經的追求對象,為人據說長得章鳳姿、才高八斗、潔身自好,對她這樣倒貼上來的姑娘,一向是敬謝不敏。
往日裡不對她破口大罵都算是對方涵養好了,這次竟然會不避嫌的上門來?
王懷玉帶著懷疑來到將軍府門口,看著一襲華服的男子,不得不承認對方長相確實優越。
「太子殿下稀客啊,不知道來找懷玉有何要事?」
站在大門口,王懷玉看著馬車邊上的人,既沒有行禮也沒有像梁少康想像的那樣撲上去。
看著既沒有邀請自己入府,眼裡也沒有了往日愛意的女子,梁少康心裡一沉,眼睛卻是像含著情意般看著王懷玉道,「懷玉怎的和我如此生分了?難道真如宮中所說,你讓大將軍和丞相家商量婚事了?」
接著苦笑,一臉無可奈何地放軟了聲音,「懷玉,你的情意我都看在眼裡,可是你我身份你應該明白的,為何要這樣絕情呢?父皇是不會允許你為我正妃的,你再等我些時日,我去求父皇,讓你為側妃,與正妃一起進門好不好?」
王懷玉冷著臉聽完他說的這些狗屁話,當下就抽起旁邊車夫的馬鞭,在空中打了個鞭花,狠狠甩在他的腳邊。
「滾!你再敢來我將軍府大放厥詞,便是皇子皇孫我也照打不誤!」
說完,也不管他什麼臉色,帶著丫鬟就回府,還讓下人砰的把人關上。
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太子啊。
梁少康哪裡受過這樣屈辱!更何況還是一個他看不上的女人,要不是為了將軍府手裡的兵權,他能如此折腰給她好臉?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梁少康眼睛都快射出刀子了,但看著這朱紅大門還是把這口委屈吞了下去。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付出代價的!
王懷玉回了府,和家裡的一老兩小吃了個早飯,然後回到自己的院子,找來了大丫鬟梅香,清點自己的財產。
「郡主,您手裡的現銀有五萬六千三百兩,飾、鋪子、古董、書籍裝有三個庫房,折合成黃金約有八萬兩。目前府里是您在管家,可動用的銀子有一萬兩,鋪子和其他產業折合現銀約有六萬兩。」
梅縣飛快地報著帳,王懷玉從腦子裡過一遍,就和自己看過的帳本對上了。
她不自覺的敲著桌子,「今天秋糧的價格如何?邊疆那邊有糧食了嗎?今年的冬衣可備齊了?」
梅香又拿出另一沓帳簿遞給她,同樣不停歇地報帳。
「今年的糧八文錢一斤,江南發了水災升到十文錢一斤,朝廷用賑災的理由駁回了大將軍的摺子,今年入夏到現在都是靠郡主您送過去的錢在撐著,冬衣那邊還沒有消息,不過聽說皇帝要給太后娘娘修建湯泉行宮,大約也是沒有銀子送去的。」
王懷玉聽得咬住了牙根,夢裡的廝殺場面,還有出殯的場景,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里。
她王家和萬千將士在用命來守邊疆,這群屍身素位的蠢東西倒是歌舞昇平日日享樂。
王懷玉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就如寶劍出鞘。
「傳信給父親,朝廷不仁邊疆不穩,一切當以己身為重,家中還有老幼,萬望保重自身!」
「還有家中現銀,不管是何處的,趁著秋糧剛下價格下降,能買多少就買多少,全都送到邊疆去!不然以後怕還有得漲。還有冬衣直接去到西北採購棉花,送去邊疆讓那裡的婦女來做。」
梅香一條條的把她的吩咐記下。
等人走出去傳信了,王懷玉才跟虛脫了一般倒在椅子上。
她到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先是接手了這具身子,以為是個富貴人家的嬌小姐,但經過三個月的適應,卻發現那不過是表象而已,這個高中生年紀的嬌小姐,其實撐起了大齊北疆戰士的糧草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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