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欣来到了据说是云音城最大的酒楼--天香酒楼,在酒楼门口蹉跎了很久,周欣才鼓起勇气,走进了酒楼,刚一进门,一名店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小客官,现在时间还早,请问是来吃饭还是有其他的事儿啊?”周欣一行人一早差不多八点从断指山出,因为用了轻功,九点左右就到了云音城,中间逛街和在云笛门驻地耽搁了一点时间,也就差不多一个小时多一点,所以当周欣来到天香酒楼时,也不过是上午1o点半过一点点,这个时间段,也不是吃午饭的时间,所以当周欣进入天香酒楼后,店小二在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个小少年并不是过来吃饭的,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小二哥,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是一位乐师,初来此地,因盘缠用尽,无以为继,因此想找一份差事以解燃眉之急,请问小二哥,酒楼是否需要乐师啊?”周欣学着他从话本上看到的关于找工作的话对店小二说道。
“这个,乐师的话,我们确实蛮需要的,不过这可不是我说了算,小哥儿你需要去问问掌柜,这样吧,我把掌柜叫来,你亲自问问他可好。”作为云笛门管辖的唯一一座城池,云音城中人也是酷爱音律,所以作为乐师来说,在这云音城还是很受尊敬的,店小二一听周欣自称为乐师,且年龄如此之小,也是肃然起敬,很快就将酒楼掌柜给请了出来。
没过多久,一位长相精明的中年人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周欣面前,看了看周欣,这位长相精明的中年人很快就现在周欣的腰间别着的一块玉牌,玉牌上雕刻着一支云雾缭绕的笛子,这块玉牌正是代表云笛门门人的身份玉牌。
“这位小哥儿好啊,鄙人姓胡,正是这家天香酒楼的掌柜。不知小哥儿贵姓,来我天香酒楼作甚?”胡掌柜现周欣是云笛门门人后,态度是相当恭敬。
周欣抱拳认真施了一礼说道:
“胡掌柜客气了,小子免贵姓周,来到贵酒楼是想向掌柜的讨口饭吃,不知可否?”
“周小哥儿应该是云笛门门人吧,不知是来这云音城公干还是私事儿啊?如是公干,可有贵门开具的手札,如是私事儿,请问是何种私事儿,需要到鄙酒楼来讨口饭吃?”
“胡掌柜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到贵酒楼应聘乐师还分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咦?周小哥儿不知道贵门的规矩吗?”
“嗯~~~~,小子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小子我六岁入门,现年十二岁,才得到门中外出游历天下的名额,之前一直在门内潜修,对一些门中的规矩不甚熟悉。”
“啊~~~~~”胡掌柜听到周欣居然是外出游历的云笛门弟子,顿时大惊失色,天香酒楼在云音城已经存在了上百年的时间,是云音城最为古老的酒楼。胡掌柜也算是子承父业,从小就在这天香酒楼中长大。
在胡掌柜的印象中,他这几十年遇到过数量不少的云笛门弟子外出游历,但就算最年轻的弟子,年龄也在十八岁左右,像周欣这样年仅十二岁就拿到外出游历资格的弟子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年龄就拿到外出游历资格,说明眼前的这位少年绝对是云笛门的天才,想到这一层胡掌柜就更加恭敬了。
“周小哥儿,原来你并不清楚贵门的一些外务规定啊,也是,小哥儿年纪轻轻就拿到了贵门外出游历的资格,说明小哥儿一直在贵门潜心修炼,对一些贵门的外务规定不是很清楚也是正常的,鄙人对贵门的一些外务规定还是有所了解,不如就由鄙人来给你说明一下如何?”
“那就谢谢胡掌柜了。”周欣这是有点哭笑不得,作为云笛门的门人且还是云笛门未来的掌门,居然不清楚云笛门的外务规定,还要一位外人来给自己说明,也算是奇葩。
这时,远在云笛门的外务长老也在疑惑,别院中的所有弟子都已经外出游历了,可他始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儿似乎忘了一样,可又偏偏想不起到底是哪件事儿忘做了,左思右想也没想起了,随后又被另一位长老拉着去研究音律,于是就把这件事儿给抛诸脑后了。
“周小哥儿,贵门和鄙酒楼也算是合作关系,你也知道,贵门除了门人弟子外,还有只研究音律的学生,所谓公干就是贵门的门人弟子或者学生在研习了一段时间音律后,需要进行一定的实践,那个时候,贵门就会将这些门人弟子或是学生派到云音城来,手持贵门开具的手札,到云音城各酒楼、茶坊以及乐坊,进行音律演奏实践活动,这些手持贵门手札的门人弟子或学生,公干的一切费用都是贵门自行承担,酒楼、茶坊以及乐坊只包食宿,并不需要付出任何额外的报酬。”
“至于私事儿,也就是像周小哥儿一样,贵门的弟子门人外出游历或者专习音律的学生出师远行,因路费不足,来我们云音城酒楼、茶坊以及乐坊赚取旅费,这些门人弟子或者专习音律的学生,工作时间至少一个月,至于报酬嘛,就是各酒楼、茶坊和乐坊自行制定,不过,为了避免贵门的门人弟子不劳而获或者赚钱过于轻松,贵门同样告知我们天音城的酒楼、茶坊和乐坊,有个最高限额,那就是每天不过5oo文钱的报酬,当然,食宿还是全包的。”
“5oo文钱每天确实不算太多,不过虽然贵门规定了每天报酬的最高限额,但那是对我们这些酒楼、茶坊和乐坊而言,可是对于这些地方的客人来说并没有限制,所以只要小哥儿的音律水平还过得去,客人们的打赏也会不少,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贵门一位音律大家在外出游历时,在酒楼充当乐师,短短一月,就赚了差不多三千两白银,要知道一千文钱也就一两白银而已。这三千两几乎都是客人们打赏的。”
听到这里,周欣算是听懂了,作为云笛门唯一管护的一座城池,云音城的商家和老百姓对云笛门是敬畏有加,如果云笛门不制定这些外务规定,很有可能每个云笛门的弟子来云音城一趟,就能赚走这个城市中商家和老百姓很多的钱,一个两个也许不打紧,但门中每隔一两年就会有一批门人弟子外出游历,时间长了久而久之,势必会对云音城的商家及老百姓造成一定的经济负担,这反而不好了。
所以对于胡掌柜的话,周欣还是深信不疑的,在胡掌柜讲完这些话后,周欣也并没有再过多地追问,只是开口说道:
“谢谢胡掌柜将这些小子我本该知道的规矩告知于我,既然本门有这样的规定,小子我也需要遵守,不知胡掌柜是否愿意让小子在贵酒楼试一试,如果胡掌柜觉得小子我的音律水平还过得去,那小子我能否成为贵酒楼的乐师呢?”
“周小哥儿,你能在如此年纪就拿到外出游历的资格,音律上一定不同凡响,能来鄙酒楼演奏一个月,鄙酒楼欢迎之至,不过鄙人斗胆请小哥儿在这里演奏一曲,才好给小哥儿定下每日报酬的价格,不知小哥儿可愿意?”
“胡掌柜多虑了,既然小子我来到贵酒楼应聘乐师,也就不会那么清高,该演奏时还是会认真演奏的,毕竟音律是不分贫富贵贱,是给人以享受,既然胡掌柜想听我演奏,没问题,不知胡掌柜想听什么曲子?”
“周小哥儿随便演奏即可,当然,这里是酒楼,小哥儿演奏的曲目最好能让人愉悦,胃口大开最好,过于悲伤、忧郁的曲子最好还是不要演奏,避免影响食客们的心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子明白了,这样吧,小子我演奏一民以食为天给胡掌柜品鉴一番如何?”说完,周欣掏出了玉笛。
一看到周欣的玉笛,胡掌柜立马觉察到玉笛的不凡,对周欣在云笛门的地位推测又更加进了一层,不过不管胡掌柜将周欣的地位推测的再高,也万万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居然是云笛门未来的掌门。
笛声悠扬的传了出来,飘飘荡荡,传进了胡掌柜以及店小二的耳朵里,同时也传到了天香酒楼外,刚刚听到笛声时,胡掌柜和店小二以及酒楼中的其他员工还只是觉得这笛声悠扬婉转,甚是好听,可听了一会儿后,不管是胡掌柜还是天香酒楼中的员工,脑海中隐隐约约的浮现出无数美食,耳边传来的笛声中,居然夹杂着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鼻腔里似乎多了一些气味,异香扑鼻。同时,一股饥肠辘辘的感觉从肠胃中升起,他们现在的心愿就是大吃一顿。
至于在天香酒楼门外,凡是经过天香酒楼的百姓,在听到传出来的笛声后,都驻足不前,因为当他们听到笛声时,眼前就浮现出了无数美食,鼻腔内也充斥着无数异香,搞得听到笛声的路人们都饥肠辘辘。
少时,笛声停止,就在胡掌柜和酒楼中的员工们还在回味笛声,准备到内厨先饱餐一顿时,酒楼门外驻足不前的行人们便已经一窝蜂的涌进了酒楼,随便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后便开始招呼店小二点菜。
看了看时间,胡掌柜现现在不过刚过十一点,还不是正常午餐的时间,可是却突兀的涌进了一大批的客人,让胡掌柜以及酒楼的员工都有点措手不及了,一通忙碌之下,胡掌柜和酒楼员工们将涌进了的客人安顿好以后,大量的精美菜肴源源不断的从后厨送了上来。知道这时,胡掌柜才想起周欣。
胡掌柜不愧是子承父业做了一辈子酒楼掌柜的人,今天的这个特殊情况他很快就想到了缘由,造成这种情况的就是眼前的这位云笛门的小哥儿,胡掌柜没想到周欣的音律水平居然高到如此境界,仅仅只吹了一曲子,就让酒楼的生意爆火,开业时间也足足提前了一个小时,这样的状况让胡掌柜是喜笑颜开,决定立刻让周欣成为酒楼的乐师并且将每日报酬开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