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阳村村口,官兵直接把陈地他们拦住了,不让进去。
“大人有令,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陈地扬了扬手里的令牌,那是天阳教的令牌,在整个朔州城内,所有人对天阳教的人都很尊敬,所以天阳教令牌,就如同一块通行证一般。
来人却丝毫不看一眼,“我不管你是谁,你要进上阳村干嘛,今天都不行,王大人说了,府衙执行公务,任何人不得扰乱,不然杀无赦。”
说完,所有的官兵都拔出了手里的剑,直指陈地和两名亲信。
眼看着敌众我寡,陈地没有冲动地拔剑出来和堆放对峙,而是对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既然如此,小的得罪了,这就告辞。”
他们闪身退到了一里之外,知道跟踪他们之人已经撤退,这才停了下来。
“陈舵主,你看现在怎么办?我隐约觉得,上阳村的村民有危险,你看,这些民房内,每间屋子内都没有人,他们到底到哪里去了?”
一个到周围打探的弟子很快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确实没人,只是从地窖中发现了这个孩子。”
男孩吓得瑟瑟发抖,陈地蹲下来和他说话,可是老半天他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阿爹阿娘他们被抓走了,叫我躲在地窖里,不许出来。”
果然如自己所料,上阳村出问题了。
“孩子,你别怕,我们会救你出去的,告诉我们,他们被这些人抓起来,关在了那里?”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
“在村子中央的空地里,堆了好多柴火,他们要烧死阿爹阿娘,呜呜呜。”
陈地的手直接捏成了拳头,想办法把孩子藏好了,然后在村口留下了天阳教的暗号。
“孩子,你躲在这里,乖乖地不要出声,我去想办法救你爹娘出来。”
陈地他们对上阳村的环境相当熟悉,虽然村口有官兵把手守,但是一些隐秘的地方,他们不可能都派人守着,况且,对方还是像陈地他们这样的高手。
没要到一炷香的功夫,陈地和两名手下便已潜入进了上阳村,坝子里,刚刚被杀的男子还躺在血泊之中,也没有人来处理,他的妻儿跪在地上不停的摇晃,哭得死去活来。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终究是再也或不过来了。
村民们开始害怕,只能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又开始有妇人开始跪在地上求官兵放过他们,最后被人拿着鞭子直接抽打。
陈地血脉偾张,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和这些官兵平明,被手下之人死死拉着。
“陈舵主,如今敌强我弱,我们冲出去非但一个人救不了,反倒会白白丢了性命。”
“那你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上阳村一百多口村民,就这样白白送死了吧?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都不知道吗?他们长期被黄启天压榨,就算是卖给他的私盐,价格也低得吓人,一口盐井,没日没夜的打卤水上来晒盐,也就只能养活一家老小的糊口而已。”
陈地的心头难受得紧,一直以来,他都听了戚云熹的话,只要拔掉了黄府这颗祸害人的钉子,老百姓们都会得到实惠,不会买不起高价盐,盐户也不会因为贩卖私盐提心吊胆,以后官盐的收购价格统一定价,禁止私盐流通,必定会给一个比现在高的官盐价格,让盐户们也跟着过上好日子。
可如今这好日子没来,却已经快没命来等待戚云熹口里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