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谢元彪酒醒后,发现叶桑陌逃了,在整个山寨里暴跳如雷。
守渡口的几名守卫跪了一排,人人都战战兢兢。
“说,是你们谁把夫人给放走的?”
“寨主饶命啊饶命,小的确实是被夫人下了药,她带着吃的来看我们,说是您赏赐的。”
谢元彪恨不得把地上跪着的几个蠢货给大卸八块了,“她说什么你就信了?难道你忘了,她有多少次想要逃跑?”
那几人更是胆战心惊了,知道他们寨主的脾气,一个不好,很可能直接把他们给沉了河,磕头如捣蒜。
“寨主饶命,寨主饶命,容小的们这就出去追,定把夫人给追回来。”
谢元彪却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坐了下来,七尺男儿一下颓废了许多。
“罢了罢了,她铁了心想走,把人给追回来又有何用?”
人毕竟是戚云熹放走的,他不免上来安慰了一番,“谢兄休要再恼,若你当真喜欢她,让她明白你的心意才好,这样强留在身边,终究不是个办法,相信有缘以后自然会再见面的。”
戚云熹的话,谢元彪还听了进去,“此话当真?可是天下之下,上哪里能找到啊。”
跪地上的几人见戚云熹帮他们说话了,知道这一劫算是逃了过去,慌忙趁谢元彪没留意,偷偷溜了出去,这时,盛荣走了进来,显得非常急切。
“戚公子果然料事如神,安宗德带着官兵追到了山崖边上,此刻正在那一带到处搜寻,幸亏我们化整为零给搬回了黑虎寨,不然此刻,和安宗德他们,还得有一场恶战。”
直到此刻,戚云熹也没清楚到到底有什么办法达到朝廷的要求,把这批盐不通过朝廷之手,却能归朝廷所有,只能尽量使用缓兵之计。
“谢寨主,少镖头,虽然我们这次侥幸逃脱,却也不能掉以轻心,我认为,这盐还是暂时不要动的好,放在后山的山洞里,这地方隐蔽,只要我们没有动作,黄家和刺史府那边,必定查不到山寨的头上来。”
盛荣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戚公子说得没错,如果在销售过程中,万一出现纰漏,很可能前功尽弃,引起一片混乱,倒不如像戚兄所言,放上段时间,你说几年过后,谁还能记得这盐啊,总之,有盐在,便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不是?”
谢元彪有些不甘心,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还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才把这盐给抢回来,如今让它堆在山洞里不见天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盛荣和谢元彪平日里的关系不错,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哎哟,我说谢寨主,你这脑袋怎就转不过弯来,盐放在那也等于银子,我们只是晚一点把它变成钱罢了,如果现在被官府发现,再派官兵来围剿,你说就算全部换成了银子,你的山寨没了,搞不好你这几百弟兄也会损兵折将,钱是有了,却没命花了,哪个更划算?”
谢元彪一想,这话也有一定道理。
“行,那就按你们说的办,盐暂时放在山洞里,你们放心,那地方的机关,整个山寨也没几个人知道,安全得很。”
戚云熹和盛荣又在山寨里再待了几天,几人商量了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因为担心崇西城出状况,他们便向谢元彪辞行。
”戚公子,少镖头,后会有期。”
回去的路上,盛荣有些担心。
“戚公子,当日在峡谷一战,你和那少年交手颇多,而且他还看到了你的容貌,我担心这是一个隐患。”
戚云熹曾听曹安说起说起过安宗德把韩天佑送给黄昱一事,再结合当时的情形,韩天佑一直护在黄昱左右,想来此人定是那猎户之子,很可能便是韩啸的儿子。
“我和他有些私人恩怨,放心,此人回去后我定会找到。”
紧赶慢赶了几日,他们回到了崇西城,盛荣不再客套,立马告辞回了长风镖局,他走的这几日,想来刺史府和黄家早就对镖局虎视眈眈,在琢磨着自己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