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何英的眼神变得兴奋而激动,坐到张伟身边,想扑到张伟怀里,又好像意识到什么,没有敢,只是挨着张伟的身体坐下。
张伟长长叹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何英,伸手拉过何英,轻轻揽过来,缓缓地说:“你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这里?你不想在我的怀抱里?你愿意让孩子没有爸爸?”
何英一下子明白了,天!幸福终于降临了!
何英眩晕着依偎在张伟怀里,泪光盈盈,紧紧抱着张伟,好像不敢相信幸福来的是如此之快,好像生怕张伟又会飞走。
张伟轻轻拍着何英的肩膀,嗓子里艰难地突出几个字:“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何英对张伟的话半懂不懂,脸上的眼泪已经是奔流了,只是,这是喜悦的眼泪,是开心的泪。
何英已经不在乎张伟另外说什么了,何英已经知道张伟的决定了,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所有都不重要了。
何英任自己欣慰欣喜开心的泪肆意流淌,任自己的心在无边的天际里任意飘荡,她不再害怕寂寞和失落,不再畏惧大风和雷电,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牢固的抓手。
何英紧紧地抱着张伟,紧紧地把身体贴着张伟的身体……
突然,何英跳起来,终于从幸福的眩晕中醒过来:“老天,你发烧了,烧地太厉害,我们抓紧去医院……”
张伟的嗓子已经疼地说不出话,浑身像木炭烤着了一样,头疼地欲裂,浑身有些发软,又不停颤抖,只是微微冲何英点点头。
于是,何英急忙架起张伟,下楼,开车,直奔市人民医院急诊。
进了急诊室,张伟躺在病床上,测量体温、化验血液……
何英跑前跑后,挂号、划价、取药……
医生很快确认,又是发烧引发的急性扁桃体炎,血液里的白细胞大量在减少,很严重,继续住院,否则,很容易引起败血症。
医生从张伟口里闻到浓浓的烟味,特别嘱咐张伟,以后要严禁吸烟。
“如果扁桃体以后再发言,就要切除了。”医生说。
于是,何英又开始奔波,办理住院手续。
到晚上3点整,张伟开始躺在医院住院部的病床上输液。
何英办理了一个单独的病房,两张床,一张是给陪护的人准备的。
张伟一躺到病床上,精神就开始松懈,身体也开始疲惫,浑身软弱无力,很快迷糊了过去。
何英一直坐在张伟身边,双手握着张伟的手,陪护着张伟。
张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天已经大亮,9点多了。
难忘的情人节就这样过去了。
何英的身体半伏在自己床边,正在打瞌睡,还握着自己的手。
何英一夜没睡觉,看护了自己一夜。张伟心里有些发疼,这可是怀孕的身子。
听到动静,何英醒了,眼睛布满血丝,眼圈发黑。
看着张伟醒了,何英疲倦的脸上充满了快乐:“你可醒了,阿伟,怎么样?感觉好点吗?”
张伟点点头,示意何英把自己扶起来,半坐在床上。
张伟晃晃脑袋,头不疼了,咽咽喉咙,轻多了,而且,烧也降下去了。
“好得真快,”张伟摇动了下肩膀:“我看很快就可以出院。”
何英温存地看着张伟:“不行,医生说了,你上次得过扁桃体炎,就是因为没有彻底治愈,结果这次复发,这次起码得住院一周,巩固治疗,否则,以后要是再复发,就成慢性的了,就要做手术,咔嚓!”何英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随即嘻嘻笑起来。
张伟一听有些发急,今天是周一,还没请假呢,对何英说:“把我手机拿过来,我给公司打个电话。”
何英忙从张伟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昨晚住院的时候,何英把张伟的手机关机了,这会忙给张伟开机。
张伟先给郑总打了个电话,告之自己住院的事情,算是请假。
张伟没说自己在哪里住的院,只是说自己扁桃体炎,在医院住院。
郑总一听,很关心,忙问住哪个医院,要来医院看他。
张伟忙婉言谢绝,说小毛病,不用劳老板大驾。
郑总客气了几句,也就作罢,嘱咐张伟好好养身体,不用挂念工作,又问缺不缺钱。
张伟很感动,郑老大关键时候还是很有人情味的,比高老大那时真的是两重天,忙说不缺。
给郑总打完电话,张伟又给丫丫打了个电话。本来自己是昨天要回兴州的,他怕丫丫担心。
丫丫在单位上班,正着急给张伟打不通电话,接到张伟电话,有些慌乱地对张伟说:“哥,陈姐出事了。”
听到丫丫慌里慌张的声音,张伟心里“咯噔”一下,正扎着输液针的左手不由自主抽搐攥紧了一下,何英忙按住张伟的左手,怕把正在输液的针弄歪。
张伟看了一眼何英,稍微喘了一口气,调整一下情绪,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对丫丫说:“丫丫,别慌,慢慢说,从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