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终于睡足了觉,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雪又下了起来,鹅毛大雪,不过风很小了。
看看时间,上午11点。
看看外面,道路依然没有畅通,已经堵了10多个小时了。
看看陈瑶,侧身面对自己,腮帮枕着自己的左手,还没有睡醒。
睡梦中的陈瑶真好看,美女就是美女,连睡觉都是这么美丽的姿态。
伞人姐姐睡觉的姿态一定比陈瑶还好看。
张伟现在发现自己养成了一种思维定势,只要是别的女人有什么优点,一定会联想到伞人姐姐,而且,伞人姐姐一定会比她们更优秀。
张伟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爱屋及乌,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自己没有见过伞人姐姐,但他固执地认定,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张伟认真看了两眼陈瑶,好纯真美丽俊美的女子,此女只应南国有。
猛然,张伟发现陈瑶的脸颊上有两道干了的泪痕。
张伟大为震惊,这女人怎么哭了?为什么哭了?是不是离家这么远,昨晚又受了这么多折腾,委屈地哭了?
又一想,不会啊,陈瑶可是要强坚强坚定坚韧的女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哭呢?
不过,再坚强的女人,在睡梦中都是脆弱的,陈瑶一定是做梦梦见了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自觉流出了眼泪。
这世道,做女人不容易,一个事业上无坚不摧的女人,给外人的印象是坚韧不拔,可是,女人在不为人知的背后,一定是很脆弱的。张伟想起王炎说的陈瑶的婚姻和家庭,不由感触起来,梦中的陈瑶,一定是脆弱的。
正琢磨着,陈瑶醒了。
张伟急忙把视线移开:“陈瑶,你醒了。”
陈瑶揉揉眼睛,坐起来,看着张伟:“老张,你什么时间醒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伟把座位调整好:“刚醒。”
陈瑶也调整好座位:“哇!11点多了,我们这一觉睡得时间可不短。”
张伟精神气很足:“呵呵……感觉舒服不?”
陈瑶伸个懒腰:“舒服啊,好舒服。”
张伟看着外面的大雪:“可是,我们还是走不了啊,今天都腊月29了。”
外面的雪虽然仍很大,但是因为车内温度高,落到车窗上随即就化了。
“嘻嘻……不着急,大家都在这里窝着呢,又不是我们一个,”陈瑶开心地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和飘落的雪花:“太美了,太漂亮了,老张,我们出去照相。”
张伟也来了兴致:“好,穿上棉衣。”
二人穿上棉衣,走到高速公路边上,环顾四周。
嗬!好大的雪啊!丘陵、树木、房屋,全部罩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万里江山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路两边落光叶子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路中间的冬青隔离带,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
陈瑶很是兴奋,摆出各种姿势,选择不同的背景,让张伟为自己照相。
照了一会相,陈瑶又弄了几个雪球,冲张伟扔过来,一边开心地哈哈大笑。
张伟被陈瑶的其中一个雪球正打中脑袋,中心开花,连头带脖子都是雪花。
看到陈瑶开心的样子,张伟的心里也快乐起来,和陈瑶在路边的雪地上嬉闹了一阵子,直到两人感觉肚子饿了,才回到车里。
陈瑶拿出火腿、面包、榨菜、牛肉干,饮料,两人香甜地吃起来。
“哎——老张,”陈瑶边吃边说:“这一场大雪封路,把我们隔绝在这里,怎么感觉我们俩像在世外桃源一样,无牵无挂,无忧无虑。”
张伟大口吃着火腿:“肚子不饿,身体不冷,能源充足的时候,是像世外桃源,当又冷又饿,没有后援的时候,我看像是死亡地带。”
陈瑶摇摇头:“张大厨,你真够损的,我好不容易刚要脱俗,刚要脱离现实,有个浪漫的幻想,你一把把我拉回来了。”
这女人都爱幻想,喜欢做梦,看来陈瑶也不例外。
不知道伞人姐姐喜欢不喜欢憧憬未来,幻想明天。
张伟看着陈瑶:“清醒点,面对现实,老幻想那么多不切实际的事情干嘛?幻想多了,对女人没有好处,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自我陶醉。”
陈瑶呵呵笑了,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张伟:“张大厨,你错了,你对女人的幻想有十分错误的理解,你不明白幻想对女人的重要性。”
张伟看陈瑶说得很认真:“那听听你的高见。”
“呵呵……高见说不上,不过我们倒可以交流,”陈瑶看着车外无声飘落的雪花,神情变得神往起来:“作为一个女人,我喜欢幻想,幻想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有幻想才有希望,有幻想才能使我感觉在我生活的前方有一处有山有水、有鲜花有绿地、有烦恼也有忧愁的未知领地,等待我去体验,去欣赏!
“假如一个女人缺少了幻想,那生命就如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活着也缺少诗意!幻想是女人的天堂,幻想是女人的翅膀,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幻想在飞翔!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爱幻想,一个人无论是干活,还是静处,我的大脑就像脱缰的野马四处游荡,一个人沉浸在想像的景色中,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