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中天做事情吗?怎么跑桐溪来了?”
“嗨,你有所不知,小郭是受了我的牵连啊,我离开中天以后,那些人处处为难小郭,老高也猜疑小郭,最后把他挤走了,然后小郭就应聘到龙发旅游来了。”
“哦,”伞人好像明白了:“唉——这老高啊,也太不能容忍人了,为商之道,在于用人,不会用人,必不成事。”
张伟:“是的,高总这人,怎么说呢,话是讲的一套一套的,可是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猜疑心太重了。”
伞人:“性格决定的,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
张伟:“我这小郭兄弟胆子很大,前几天,在山里自己一个人把死人背下山了。”
接着,张伟把于琴爷爷的事情讲了一下。
伞人嘘嘘不已:“小郭可真是厉害,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张伟突然笑了:“嘿嘿……姐姐,这陈瑶董事长和你有同样的信仰啊。”
“信仰?什么信仰?”
张伟:“我住的客房隔壁,是个佛堂,昨晚我悄悄地发现的。”
伞人:“哦,你是说,你在人家房子里乱闯乱看了?”
张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门古香古色的,有些好奇,一推,开了,进去一看,哇塞,一个非常精致的佛堂啊,我没乱动,看了看,就退回来了。”
伞人:“哦,悄悄退回来的?悄悄的,打枪的没有?”
张伟:“哈!没有啊,我悄悄地把门关上,退了回来。”
伞人:“嘻嘻……那说明这陈瑶女士也是个佛教徒啊,佛门俗家弟子,带发修行,哈哈……六根未净。”
张伟:“姐姐,我发现南方的寺庙佛堂很多啊,大街上经常见到和尚尼姑,在北方,很少见到的。”
伞人:“是啊,南方信佛教的很多,不稀奇,不过,在家里专门建个佛堂的不多,看来这陈瑶董事长想必也是个跌落红尘之人,阿弥陀佛……”
张伟:“其实,有个信仰也不错的,这样,心里会有一种信念在支撑自己,鼓励自己,多做善事,多做好事,总比那些浑浑噩噩活着的行尸走肉要强,总比那些所谓当面自称坚定这主义那主义的信仰者,背后却大肆敛财、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人民公仆要好。”
伞人:“兄弟,你好像很愤世嫉俗啊,呵呵……这世界,不是你不明白,只是因为变化太快,放眼现实的社会,虽然总有光明在前,但随处可见肮脏和丑恶,浑浊和罪孽,贪婪和卑鄙总在正义和公理的外衣下肆无忌惮,习惯就好了,平常心对待,多想想受苦的大众,多想想苦难的乡亲,多想想美好的生活,多想想摔倒的那些人的下场,你就会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作恶者终会受到惩罚的。”
张伟:“嗯,我知道,不管这个社会多么浑浊,多么复杂,只能是我们去适应社会,不可能是社会适应我们。”
伞人:“哎——这就对了,信佛也并不是装神弄鬼,而是心中有佛,有一种大爱的理念,有一种向善的信念,让自己的心中永远充满爱,永远充满感恩,只要大家心里都有爱,只要人人都能奉献爱,这世界就会和谐,大家都会安康。”
张伟:“对,你这么说我很赞同,信佛,信仰的是一种理念,并不一定要剃个光头,装神弄鬼,断绝七情六欲,那不是真正的信佛,那是一种对佛教理念的曲解,佛教,我更愿意认为它是一种理念,一种思想,而不是一种宗教。”
伞人:“张大厨,你说的很好,我赞同,我信佛,我六根不净,我一样喝酒,我一样吃肉,哈哈……对了,你饿不饿?傻熊。”
伞人这么一说,张伟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晚上光顾喝酒,饭吃得少:“嗯,是有点饿了。”
“那怎么办?张大厨,要不你去厨房看看,找点好吃的?”
“唉——忍忍吧,在人家家里,晚上乱窜不好,再说,下面住的是女同志,深更半夜,下去干嘛啊?没关系,我坚持坚持就好了。”
伞人:“哎——那怎么行呢?……等等,我弟弟叫我有点事情,在向我呼唤哪,我过去一下哈,一会过来。”
“好,你去吧。”
张伟活动活动筋骨,伞人姐姐可真是不简单,既要照顾弟弟,还要照顾妹妹。
张伟一时心里有些嫉妒伞人姐姐的弟弟,小家伙摊上这么个姐姐,多幸福啊。
伞人一时还没有回来,张伟在房间的床上练起了拿大顶。
正练着,听见有人敲门:“张经理,请开门。”
陈瑶的声音。
“陈董,干嘛啊?”
“送夜宵来了。”
哇!张伟兴奋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今晚还有夜宵啊,太幸福了。
张伟急忙穿上外套去开门。
陈瑶正站在门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
“张经理,夜宵来了。”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估计你晚上光喝酒,饭吃的少,就做了点面条。”
张伟心里那个感动和激动加兴奋:“好,好,谢谢陈姐,谢谢陈董事长,我正好饿了,嘿嘿……”
“那抓紧吃吧,”陈瑶斜眼看了看屋内桌上的电脑:“这么晚了,还加班工作哪,你可真敬业啊。”
“唔……嗯……哪……”张伟接过面条,含混晦涩地支吾着。
陈瑶呵呵一笑:“张经理这么敬业,这种精神,真是叫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