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真是了不起啊,本官倒是看看那个想要拼命,要拼什么命啊,说来听听,本官成全你,送你到军营里头让你发挥发挥?”
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齐刷刷的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衣角靴子都沾了泥土的青年,正睨着眼神不屑地看着他们。
那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让人心惊胆战的话。
这是我们的新县令?
罗梭子几人看到林清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县令也太年轻了吧!胡子都没呢!
“林大人,”最后还是村长有眼色,赶忙上去叩拜道:“下官见过林大人,大人顺安!”
村民们不懂,便学着何旺的样子,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
“草民见过林大人。”
“见过林大人。”
之前梗着脖子大放厥词的人,现在确实憋得满脸通红,战战兢兢地跪在后边。
林清风冷哼着,等他们按照规矩行了大礼才虚虚地抬了下手。
“各位不用多礼,都起来吧。”
何旺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后面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一群义愤填膺的汉子,现在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半句话都不敢说。
何旺看着,更加的恨铁不成钢了。
你说要是能当着人家的面说,还能显得你有血性一点。别人还能怕你一点。
这人家还没有说什么呢,自己就先怂了。
就这样还想要和官府讲条件,要田地?做梦去吧!
“林大人里面请,小院简陋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恕罪。”何旺在前面引路,同时客套道:“大人要事,让下人传唤一声,小的前往便是,如何劳动大人前往呢。”
林清风哼笑一声:“要是本官不亲自来,岂不是错过了这一场好事?倒是不知道你们河底村有这等好汉,往年服兵役的时候怎地不见他去?留在这里种地,还真是埋没了人才呢。”
一句话,说得后面的男人面红耳赤的。就是何旺脸皮厚,也有些挂不住。
“大人这是折煞我等了,就是庄稼汉子不懂事,烂命一条才随口一说,”曹飞挡着林清风的视线,不卑不亢道:“不知道大人到来,污了大人的耳朵实在是罪过。”
林清风心里越发不爽,看着这个将自己当成豺狼虎豹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要是康隶书在,一定要说这人肯定要倒霉了。
但这些人都是初次见他,自然不知道这个看着一直挂着笑的县令,其实是个笑面虎。
“你们这个河底村真是有意思,便是谁都敢上来同本官解释几句。口口声声说着恕罪、罪过,倒是显得是本官的错了?如此容不得自己的子民?”
林清风句句不饶人,听得何旺都忍不住冒汗。
“大人。”
“大什么人,本官刚刚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想要搬离这里?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自己拿这里的地,本来就是耍了手段的吗?”
林清风一坐下来,也不看,就喝了一口村长家准备的茶水,然后毫不客气道:“本官没有治你们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们h竟然还想要做个刁民?”
“大人,我们绝无此意!”何旺冷汗连连,就差指着手指发誓了。
“只是这河底的千亩地,是我们河底村六百多人的生计,若是漓江改道至此,我们这一个村的人都完了。”
“大人,河上村是苍梧县管辖,我们河底村也是啊。何况这些年了,我们一直本本分分多耕种,所交的稻谷都比河上村多,为何非得让漓江改道呢?这些年来,漓江在那边不也好好的吗?便是水灾,就算是在旧河道也不见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