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倒是一下子戳到了燕列的痛处,他小时候确实跟野人差不多,所以看向苏恩的眼神瞬间就阴狠了,一把掐了她的脖子。
“燕列!”南径修在不远处冲他喊了一声。
燕列冷着脸,手并没有松开,而是警告苏恩,“让你看看他能不能活,不是让你来废话的。”
苏恩看着他,“如果他活不了,不光是你,整个燕家都得陪葬,你吓唬我有用?”
一看就是个莽夫,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燕家居然放心让这样一个人来办事吗?
还有南径修和明燕,居然会跟这样的人共事?生怕南岳镇没理由制裁他们?
“必须送医。”苏恩说道。
如果光靠她的经验来看孩子到底受了什么内伤,那就是耽误时间。
去医院,结合片子,她只要知道怎么回事,配合医生处理起来才快。
但是燕列直接拒了,生怕人跑了似的。
他确实应该怕,南季屿这么好的人质,没了就没了。
就这么磨蹭了一点时间,谁都不肯让步。
倒是燕先生居然被南岳镇的人抓来了,很少有人见过燕先生了,一看到的时候都是唏嘘。
燕先生看起来也虚脱的不行,像是随时会断气。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燕列沉了声。
南岳镇站在那里,“两个都是病人,看你怎么选。”
燕列笑了,“你觉得是你划算,还是我划算?这可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将来最有可能继承你位置的,至于我父亲,一把年纪了,一辈子受病痛折磨,这一走也算解脱?”
南岳镇也是平静而冷淡,“我儿子多的是,能继承的人,自然也不缺。”
他们墨迹的时间,苏恩已经在联系医院了。
她人虽然在里面,但是叶凛君在外面,生意往来这么久,人脉是有一些的。
她给南季屿简单处理了一下,又一直在给他轻微按摩顺气,看起来小孩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燕列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么一比较,耗不起的人,确实成了他父亲。
可一旦孩子被接走,他们父子俩在这里必死无疑。
燕列看向了南径修,“来了这么久了,你的人都是看戏的?”
明明是同盟,但是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做事。
南径修表情板着,“我只听一个人的,没接到命令,自然不会妄动,你动身前,我就说过的。”
燕列冷笑,“怂就是怂,早该结束的事情,拖拖拉拉这么久都不敢动!”
南径修没搭腔。
“你!”燕列看向明燕,“好歹流着燕家的血,有没有种?今天这孩子即便是没了,燕家也必须把事情做下去!”
因为做与不做,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退路了。
明燕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低低的一句:“我跟你,目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