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轩不理解但尊重。
司徒文耳边听见傀生的话,暗自松了口气,可一细想,自己的傀生如此喜欢玄容九,日后可不得跟他争宠?
他这口气刚松没多久又提了起来。
本来五个人就够多了,再来个,肯定不乐意啊。
他得想个法子把傀生的执念消了。
可他当初为了让傀生陪玄容九久一点,那份执念可不是一般就能消的。
司徒文暗自思考,难道一定要完成傀生的心愿才行?
他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他自己制作出来的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傀生的执念是什么。
可那样,就多了一个跟自己抢公主的人了。
不消,也还是会抢啊。
司徒文双眸冷了下来。
聂清绝看着司徒文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表情,颇有些幸灾乐祸。
自己跟自己争宠,司徒文他自己都没想到吧?
偏偏傀生还看不懂司徒文的愁眉苦脸,他把手中剥好的橘子贴心地放在玄容九面前,眼中闪闪光,像只乖巧乞怜的大尾巴狼。
“容九姐姐,你尝尝,这是仙宫后山产的橘子,可甜了。”
玄容九正埋头看信,闻言抬头看了面前的橘子一眼,点头:“傀生有心了。”
傀生笑的眼角弯弯:“容九姐姐喜欢就好。”
司徒文撇过头看着两人的互动,银牙咬酸。
以前没觉得他二人关系亲密有什么。
毕竟傀生身体里还有他司徒文的心头血。
可是如今,他怎么看都有点不得劲。
毕竟傀生确实比他更会讨人欢喜。
他一个皇子,哪怕再不受宠,前世他也曾坐上那个位置问鼎李国。
身上难免带了一股子威严和傲气。
他做不到像傀生这般像条乖巧听话的狗一样对玄容九,但偏偏是傀生这样的才能夺得玄容九的心疼喜欢。
毕竟玄容九六年前可是对傀生心软的不行。
一如前世对他那般一样。
可前世是前世,今生他根本没得到过玄容九的垂怜,心里自然有些不公。
聂清绝在一旁看的清楚,他想他都不需要做什么,司徒文自己都在绞尽脑汁怎么把傀生整没吧。
那他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也能少了一个情敌。
凤慕言在一旁看的不爽,嚷嚷着:“不就剥个皮吗,谁不会似的。”
他嘀咕完就去拿桌面的橘子,傀生一手抢过,高傲抬头:“凤世子可以自己去买,仙宫的橘子怕是不合世子的胃口。”
凤慕言火冒三丈:“公主!你看他!阴险小人。”
玄容九顿觉头疼,她一想到这么能作的凤慕言日后会跟她很久,头就更疼了。
她看着书信也没放手,淡淡开口:“凤世子,本宫不需要你剥皮,你不必剥了。”
这样总能安静了吧。
凤慕言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聂清绝见玄容九一直看着手里的书信,等她看完了才问:“公主,京都那边可是有急事?”
这封信是一大早从京都传来的,他们也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不过看玄容九眉头紧蹙的样子,应该是件棘手的事。
没等他多想,玄容九冷了神色:“万州出了命案。”
聂清绝自然知道万州,但他有些惊讶:“万州出了命案,为何要上报京都?万州的父母官呢?”
玄容九将书信递给聂清绝,毕竟万州一案,聂清绝也参与了进去。
她对聂清绝还是有种信任感在的。
“万州新上任的知府死了,而且,这是死的第二个了。”
聂清绝一目十行看完,大体了解后,把书信给其他人看。
楚云涵率先接过,毕竟万州案他也去了,自然比其他几人知道的多。
“此事闹得人心惶惶,万州城内传言是湖中千人亡灵不安,如今无人敢去万州上任,父皇让本宫去万州一趟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