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是想让袁家绝后!好歹毒的心思!
“公主…”袁正纯此时十分后悔让袁牧在灵堂上,对玄容九的恨转变成浓浓的害怕。
“公主求你饶过牧儿,下官以后定好生管教他,绝不让他再冒犯公主!”
玄容九并不回话,身旁的侍卫见了,大刀阔斧的上前一把夺过袁牧。
“你放开我,我要阿姐,你放过我!阿姐呜呜呜。”袁牧拳打脚踢着侍卫,但他小胳膊小腿的像是在给侍卫挠痒痒。
“牧儿…”那少女急忙忙的起身就想夺人,但侍卫又岂能让她如愿?
两位侍卫抽出刀横在少女面前,她怕的不敢再往前一步。
众人低着头也不敢出声。毕竟比起袁府所有人陪葬,死一个袁牧好像也不无不可。
袁正纯望着周围竟无人帮他,心中恼怒又悲凉。
他知道玄容九动怒了,无论他怎么求都不会放。
他这才想起,皇上曾说,见玄容九如见圣上。
从什么时候起,玄容九的权力这般大了?大到她如今已经是这玄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刚才的举动,确实够他死一百次了吧?
他轻视玄容九是个女子,何尝不是跟他父亲袁正刚犯了一样的错误?
玄容九如今再无人可以轻视她,怕是三皇子也是不能的。
他感觉自己看不到三皇子登基的那一天了。
袁正纯的背突然就弯了下去。
“袁大人,本宫劝你,莫要有过多的心思。既然犯人已服罪,父皇的圣旨就由袁大人接着吧。”
玄容九走出袁府时,身后“牧儿”“晕倒”“传大夫”的声音远远传来。
玄容九冷着脸上了马车。
他倒是死的快,这么体面的死法太便宜他了。那消失的数千乞丐,如果她猜的不错,就是那湖中的千骨。
袁正刚贪了三千万两官银,又残害了那么多人,没给他一个五马分尸的下场都算他命好。
但他自己揽了所有罪,哪怕袁府所有人下狱,三皇兄跟德妃也不会有事。
她本来不想扯到玄铭身上,但只要一想到七年前玄铭重病,袁正刚贪官银的事结合。她就隐隐觉得,这笔钱应该在玄铭的腰包里。
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玄容九摩擦着手里的茶杯,思绪偏远。
朝廷一半的官员下狱,有人喜有人忧。
三皇子党在此关头都默不作声,生怕皇上想起他们。
其他皇子党争先恐后的想把自己的人塞进空缺职位。
玄容九不管不顾,玄天武却觉得此事不急,可以等科举后多提拔一些才子。
看来父皇是想从寒门中选。
玄容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玄天武恩威并施,三日后宫中举办庆功宴与众卿共饮,这庆的自然是玄容九破万州案一事。
有人都要气死了,又怎会让她好好的过这个庆功宴?
玄容九望着梳妆镜的自己,一些淡淡的白光缓缓融进她身体里。
罪人已死,万灵解脱。
她得到了所有被袁正刚害死的人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