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仍然抱着侥幸,或许是陈尚书的远房表妹呢?或许只是恰好长相相似而已呢?
“朕今日正是要说此事,太子与公主的生母,就是吏部尚书陈妙宜。”皇帝说完,就任由他们不顾场合的开始嘀嘀咕咕,吵吵嚷嚷。
他好整以暇的坐着,等他们商量完了再逐个击破。
“吏部尚书怎么能做皇后呢?凤袍只有皇后才能穿啊!”
“太子怎么会是陈尚书生的?陈尚书这几年可一直在苍州!”
“生孩子在哪都能生,只要怀上了。”
“啧啧啧,陈尚书才是闷声干大事的人啊,下官佩服,佩服!”
“皇上还能混淆自己的血脉不成?既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不如请陈尚书入主中宫吧?”
“什么!!太子是陈尚书生的,陈尚书怎么有空生孩子!生孩子还能将政绩做成那样!”
他们总是后知后觉,陈妙宜不是男人这个事实。
不过有人觉得正好,腾出个朝堂上的位置,有些人也能往上挪一挪。
“陈尚书号召女子读书,为官,自称不比男儿差,可她自己却相夫教子去了这叫个什么事儿?”
众臣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人与陈妙宜这个当事人讨论。
“皇上!微臣以为,陈尚书不能既是尚书,又是皇后,自古以来前朝后宫胡不牵扯,后宫不能干政。
可陈尚书此举,是大大的不妥呀!”
一见有了出头鸟,其他人也像风吹过的芦苇似的,纷纷谏言。
“臣附议!一人不能身兼两职!”
“老臣以为,陈尚书和皇上伉俪情深,不如陈尚书日后就安心的做皇后吧!”
“是啊是啊,后位空悬,陈尚书再适合不过了,如今有了太子和公主,皇后还需要教养孩子呢!”
众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图谋,但毫无疑问的是,都想将陈妙宜拉下来,无论是拉成什么样子。
“诸位诸位,本官似乎从未说过,要做皇后吧?”陈妙宜慢悠悠的说道,这就是同僚,见不得你好,更见不得后起之秀过自己。
“陈尚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日你的确穿上了凤袍!”
这位大臣年纪不小了,位置却不怎么高,看来是急了。
“是啊,本官穿了,太子是嫡长子,所以本官才会穿凤袍,以免日后有人污蔑太子身份。”
大臣被她不要脸的态度气到了,用手指着她,怒不可遏,“你,你怎敢亵渎皇上!”
噗——
亵渎???你可真会说话啊。
皇帝脸色红了又黑,这些臣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指责他吗?
“咳咳,张大人,这是朝堂,切莫胡言乱语。”
诸位大臣也惊呆了,这张大人急起来,什么都敢说啊?
你让皇上多没面子,人家是夫妻,你是下属,你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