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乐得心花怒放,正准备起身去喊梁小余帮着搬东西,就被学姐给堵住办公室里。
“咸鱼干,你又偷打我们的电话!”
“什么叫又偷打,我是看你在广播通知,不想影响你工作,才下来借用你们大队电话的。再说我们的电话一样是你们交电话费,我用得着跑来偷打吗?”
“是啊,船上的两部电话都是我们交费。”
“所以说下次别冤枉人。”
韩渝咧嘴一笑,正准备拉开她的手挤出来,结果又被拦住了。
韩向柠盯了他一眼,不快地说:“跑什么跑,我话没说完呢。”
“什么事?”
“魏大姐打电话说陵海人民医院人多,你们徐所去看病,上午不一定能排上。就算能排上,打完封闭针虽然只要观察十五分钟,但一般要等二十四小时之后才能运动。”
“徐所今天来不了?”
“明天可能也要请假。”
以前见老妈总是说这儿疼那儿疼,一到刮风下雨,浑身都疼,吃起药片像吃糖豆。
那会儿总说她药不能乱吃,尤其止疼片和那个什么新诺明治不了百病。
现在想想人一旦患上风湿病和关节炎应该真疼,老妈那是疼得受不了才吃那么多药的。
韩渝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韩向柠继续道:“你们李教家今天中午请客,上午来不了,要到下午才能过来。”
“章所呢?”
“章所说县里召开打击非法捕捞鳗鱼苗的工作会议,要贯彻落实上级的传真电报精神,农业、交通、工商、税务、公安、财政等相关部门负责人都要参加。”
“捞鳗鱼苗的在江上,他们在县里开会有用吗?”
韩向柠噗嗤笑道:“先传达精神,先布置啊。”
韩渝想想又问道:“跟财政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财政局的人也要参加。”
韩向柠指指他额头:“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连这都想不通,只要开展打击行动就需要经费,经费从哪儿来,不找财政局找谁?”
“明白了。”
“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可能人家盯上了四中队的缴获,渔政想要缴获到的鳗鱼苗,财政局想要缴获到的几十万块钱。”
这一点,徐所昨晚就考虑到了。
他的态度很明确,沿江派出所不是开门做买卖的单位,更不能为了点钱放弃主业去干副业。
局里动员那么大力量帮鱼局一举捣毁几个窝点,所取得的缴获尤其返还,由丁政委去跟鱼局谈,或者由他们二位与工商、海关两家谈。
事不关己,韩渝自然要高高挂起。
刚走出港监值班室,正准备喊梁小余一起帮着收拾东西,赫然现梁小余从oo1上搬下一个看上去很危险的气罐。
“小鱼,这是从哪儿来的。”
“前天夜里在沙洲上缴获的,金大见过这东西,说是烧饭用的。”
“就这个罐子,没别的了?”
“有,有根管子,还有个看着像沼气灶的灶头。”
“拿过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