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淼並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給了雲聽夏怎樣的衝擊,聞言仔細端詳著她手中的盒子,「這個是。。。。。。呃,也是你日常能用到的東西。」
雲聽夏一臉無語,「你這說了和沒說一樣好嗎?」
這個盒子比較小,她拆起來動作快多了,探進盒內的指尖先感受到一片溫涼的觸感。
「這是。。。。。。什麼?」
她借著月光打量著手中質地瑩潤的,西洋棋樣式的物件,在發現底部刻有圖形以後,靈光一閃,「印章嗎?」
「對,是滴膠印章。」他舔了舔唇,故作不經意地提道,「但是我的手不夠巧,所以做出來的沒有別人的那麼精緻好看。。。。。。」
「是你親手做的?我還以為是你買的呢,這做得也太漂亮了!」她愛不釋手地摸著印章,由衷嘆道。
這印章通體藍色,剔透如水晶,自內而外的透著細碎的粼粼珠光,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像是浩瀚的星空,又像是浮著銀屑的海面。
雲聽夏來回摩挲著印章底端凸起的部分,怎麼也摸不夠似的,很快辨認出上面的圖案是圈住一朵酢漿草的雲。
「真可愛。」她笑起來,合掌將這支印章攏在手心。印章的邊角都是圓潤的,攥在手裡不會有被硌到的感覺。
又要說『謝謝』嗎?總感覺有些輕了。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迎著他晶亮的眸光,柔聲問道,「這個你做了多久啊?」
「沒多久的,這個做起來蠻簡單的,不費神。」許星淼十分矜持地抿唇笑道。
聽到如此答覆,雲聽夏有些訝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還以為他會很得意地邀功呢,這樣看來,他是真的不覺得這個做起來很難。
「總之,我很喜歡這個。」她認真地說,「我以後的每幅畫都要印上這個。。。。。。啊,拿去參加比賽的要除外。」
「真的嗎?!」
「肯定啊!」
在獲得她極其篤定的答覆後,那種歡欣雀躍的,帶著點洋洋自得的笑容又回到了許星淼的臉上。
他像是想說點什麼,但那股子竊喜總藏不住,每次開口,就抑制不住的想要笑出來,看著蠢兮兮的。
雲聽夏也跟著他笑,「還有四個沒拆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莫名說出了一種長路漫漫的惆悵感。
她打算戰決了,便一次性拿起兩個盒子,卻不想被許星淼飛快制止,「等等!那兩個不是我準備的,不用急著拆!」
雲聽夏愣了愣,有些理解不能,「。。。。。。什麼叫不是你準備的啊?」
許星淼撇了撇嘴,看著不是很情願地說道,「是阿榮還有阿照給你的,他們知道我要過來,所以讓我順便把他們的禮物也一起捎上了。」
「是嗎?」雲聽夏有些苦惱地吸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們居然還給我送了?我以為我和他們不算很熟。」
「因為我和你關係好嘛,所以他們。。。。。。」許星淼強行把即將脫口而出的『愛屋及烏』咽了下去。
不行不行,這樣聽起來也太奇怪了!
「嗯,反正就是這樣,他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他一番胡言亂語,又提前劇透道,「阿榮送的積木,阿照送了一套畫筆,沒什麼特殊的。」
他沖她眨了眨眼睛,低聲懇求道,「你說過要把這段時間都留給我的,所以只拆我的禮物好不好?」
雲聽夏:。。。。。。
被這麼一說,雲聽夏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那也太無情了。
「好吧。」
把這兩個盒子放置到一旁,她拿起箱子裡最小的一個禮品盒,照例做出猜測。
「好小的一個啊,看起來只能裝飾品的樣子。」
她把玩著那個小盒子,「是手鍊?項鍊或者耳釘?總不能是發卡吧?」
隨著這一連串的猜測落下,許星淼吃蛋糕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咬著叉子看向她的眼睛逐漸發直。
他近乎喃喃自語,「你也太聰明了吧?」
「猜對了?」雲聽夏沐浴在他熾烈的目光里,不由得心生得意,還偏要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沒辦法啊,誰叫你用這么小一個盒子裝啊?很容易猜到是飾品的好不好?」
又一次猜中禮物的雲聽夏自信心膨脹到快要炸掉了。
她興高采烈的將這個盒子拆開,眼睛一亮,「是耳釘啊。」
黑絲絨的底座上停著一對蝴蝶樣式的耳釘,主石是濃郁明亮的紫色寶石,切面很漂亮,蝶翼是鏤空的設計,邊緣錯落有致的鑲嵌著大小不一的璀璨圓鑽,小巧別致,仿若下一秒就要從盒子裡翩躚而出。
「上次和你去植物園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適合戴一對蝴蝶耳釘。」
許星淼吃完了蛋糕,有些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他至今還記得當時的畫面,一碧如洗的天空下是連綿的花海,身著紫色長裙的少女臉頰泛起羞赧的粉色,慢吞吞地抬手將一縷垂在頰前的頭髮撩至耳後,露出瑩潤的很有肉感的耳垂。。。。。。雖然她當天帶的珍珠耳釘也很適合她,但他始終覺得她的耳朵上缺了一對蝴蝶。
她鮮妍秀麗的面龐比一園子的露紅煙紫都要奪目,眉梢眼角溢出的風情似蜜一般引蝶採擷。所以那天回去以後,他就托家裡找設計師用紫藍寶做了這樣的一對耳釘。
「你喜歡嗎?」他歪了歪頭,有些難為情地提出一個在他看來有些出格的要求,「喜歡的話,可以現在戴給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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