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很有職業道德的,只會給你背鍋,不會背刺!」
「真的嗎?」
「當然!」
聽到他不假思索的答案,雲聽夏靜默地望他的眼睛,仿佛正透過這扇窗去勘探他的真實想法。
短暫的四目相對後,她收回目光,語氣輕快,「那走吧派大星,我們要制定一個完整的計劃。」
許星淼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她取的外號吸引了注意,「為什麼要叫我派大星?」
誰知道呢?
可能是因為你看起來傻乎乎的,眼睛又總是亮晶晶的?
「嘴一快就說出來了。」她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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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可能是雲聽夏前一晚的虔誠禱告終於起了作用,在和許星淼分開回到宿舍的不久,她就收到了警察局的回電。
當時寢室里室友們全在,有兩個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狀況,聽到是警察局的電話都慌得不行,以為是她在網上發澀圖終於被警察叔叔盯上了。
雲聽夏:「。。。。。。我再重申一次,在網際網路搞簧的是付蓉!我的畫都很綠色清有的甚至很幼稚根本不可能被盯上好嗎?」
付蓉立刻心虛地「噓」了幾聲,卑微道,「低調,低調,這種事情我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不用特意說出來。」
雲聽夏:「。。。。。。」
「那警察為什麼找你啊?」園林室友好奇地問。
雲聽夏嘆了口氣,儘量精簡地敘述自己遇到的倒霉事,很快收到了室友們同情的目光。
「你好慘。」審計室友默默把手裡的辣條遞給她,企圖給予她一些慰藉,「警察那邊怎麼說?」
她聳了聳肩,「就拘留他幾天,我等下還要去簽字。」
「這處罰也太輕了。」室友小聲抱怨,替雲聽夏感到心梗,「我正好沒事,等會兒陪你一起過去。」
另外兩個室友不約而同地舉起手,「我也一起。」
深受感動的雲聽夏以手掩面,佯裝痛哭,「我真是沒白給你們帶那麼多次飯!」
被室友們簇擁著出門的她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要是看到了張志傑,一定能把對方噴得狗血淋頭。
只可惜她早打好腹稿的髒話沒能面世,在派出所里,迎接她的只有值班的警察。
他們查了張志傑的手機,在他的雲端里找到了幾張沒來得及刪掉的關於她的偷拍照片,尺度都不大,而且也沒有進行傳播,所以對他的處罰就只有拘留五天。
就關五天,當然不能泄去雲聽夏的心頭之恨。
不過一想到後面幾天上課都不用看到他,她還是覺得心裡好受不少。
「哎,那他被拘留,以後還能考公嗎?」一出派出所,付蓉就迫不及待地問。她本來就社恐,正值班的幾個警察同志看著又不苟言笑的,她就沒好意思開口問。
審計專業的姑娘未來有考公的意向,所以稍微了解了一點,「行政處罰好像不會留下案底,對子女考公沒什麼影響,自己考的話要看具體的招考單位,職業要求和政審要求。」
付蓉的大腦加載了好一會兒後,狠狠咬牙,「那不就是沒什麼影響麼,可惡!」
幾個女生在回寢的路上用平生最惡毒的話去咒罵那個男人,但因為嘴都不怎麼利索,所以罵人的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付蓉在網上倒是挺會和人對線的,一到現實就不行了,另外兩個室友在說的時候,她就只會滿嘴「對對對」,看得雲聽夏哭笑不得。
那之後的幾天,她的日常勉強回歸平靜。
班裡有人好幾天沒來上課,同學們自然會產生好奇,後來不知道誰傳出來張志傑被拘留的消息,一些針對他的謠言也越來越誇張,有的說他就是男生寢罵了好久的偷外賣賊,有的說他和人打架把別人打成重傷才被抓了,甚至還有說他是因為賭。博進去的。
至於真相,雖然一早就被雲聽夏匿名發在了學校的論壇和校園牆上,但是因為太過『普通』所以一開始就被同學們自動過濾掉了,他們還是更願意談論那些抓馬的事情。
直到後面輔導員出面澄清,才讓這種流言表面平息下來。
因為這件事,雲聽夏還被輔導員叫去辦公室喝茶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她不該因為這種小事就報警,就算覺得委屈也應該先找老師說說情況,讓老師幫忙解決這件事。
「你看你這一報警,把人抓進去了,不是平白毀人前途麼?」她的輔導員姓劉,是個體型中等的中年男人,因為總是穿著正裝,話說的語慢而溫吞,所以看起來倒是個還算體面儒雅的老師形象。
「那老師,如果我一開始找你說這件事,你會怎麼幫我解決?」雲聽夏禮貌地問。
劉導員撈起桌上的保溫杯擰開,啜了口茶,老神在在地說,「我知道你遇到這種事肯定會覺得害怕和委屈,同樣作為男人我當然也很唾棄張志傑這種行為。。。。。。但他平時在班裡表現得都很老實不是麼,就犯了那麼一次錯,難道就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他孤零零的待在派出所,心裡得多有害怕啊,他還不到二十歲呢,人生的路還長著,只要他願意道歉願意改,我們給他一次機會又怎樣?」
雲聽夏都聽笑了,「所以老師,讓你介入的結果就是我只能得到p用沒有的一句道歉?」
她沒耐心聽老師說那些廢話,大把的時間她寧願去玩手機或者睡覺也不想多讓出幾秒鐘聽這種虛情假意勸她良善的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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