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想法,顧雪照躺了回去,幽幽道,「她住院的時候,我身邊是真的很清淨。」可惜這種閒適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想起前一陣她發過的某條朋友圈,他漆黑的眼眸又忍不住燃起微末的期許,「但是她說過要換一個喜歡的對象了,所以出院後肯定也不會來找我了對不對?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有了男朋友,我一定要去廟裡虔誠地祈禱他們百年好合。」
崔世榮嘴角一抽,覺得這孩子都有點魔怔了,「她那種話說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什麼時候兌現過?」
他是看著齊美娜對顧雪照死纏爛打長大的,所以最近看齊美娜沒再纏上來,也並不覺得她是真放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最近真的變化蠻大的。」崔世榮咂吧著嘴,到現在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以前看到我都愛答不理的,前陣子居然會主動給我打招呼了。」
「我也覺得。」
一直沒等到雲聽夏回消息,許星淼終於把目光從手機屏幕移開,「上次我受傷暈倒在那犄角旮旯里,她看到我以後居然還幫我包紮?我還以為她只會拍視頻發朋友圈笑話我呢。」
「還有我外公葬禮那兩天,她居然還給我發消息讓我節哀。」
雖然單方面對外公不喜,但他倆表面上關係還過得去,所以在葬禮舉辦的那兩天他收到了不少遠的近的各種親戚朋友發來的安慰的話,其中就包括了齊美娜的。
而且還不是短短的一兩句,言辭之懇切也極為讓人動容。。。。。。只是一想到這消息是齊美娜發來的,許星淼的心情就有點複雜了。
「奇奇怪怪的。」
崔世榮深以為然地點頭,長吁一嘆,「人心莫測啊,簡直比我的股票還要詭譎多變。」
想起那一片刺目的綠,他閉了閉眼,忍住想要吐血的心悸,「所以說,三水,不要炒股,以我倆那手段根本把握不住。」
本來就沒炒股的許星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哦。」
然後對著依舊沒有回音的聊天界面露出苦惱的神情,「她現在在忙什麼呢?什麼時候才有空看手機啊?我如果又發條消息過去會不會很招人煩?」
崔世榮眼裡浮現微妙的嫌棄,用開玩笑的口吻回道,「什麼時候我股票紅了,她就回你信息了。」
許星淼大驚失色:「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等不到了!」
崔世榮一哽,狠狠瞪他一眼。
「許三水!你今晚最好睜著一隻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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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自己種的花快開了以後,雲聽夏就一直惦記著,正好這天上完課以後沒什麼事,她就帶著付蓉一起去了活動室,打算把開了花的盆栽抱去宿舍。
「沒開花的時候就放在活動室讓別的社員幫忙照顧,開花了就帶去宿舍每天欣賞,誰能聰明得過你啊!」付蓉對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這話,雲聽夏特意觀察了一下付蓉的神情,來確認她是不是說的反話。
「是因為我本身是個無可救藥的陰暗比嗎?」她鬱悶地嘀咕起來,「你誇人的時候我總覺得你是在陰陽怪氣啊。」
「正常的。」付蓉表現得十分坦蕩,「因為我就是喜歡裝成老實巴交的樣子去嘲諷人啊。。。。。。不過剛剛確實沒在陰陽怪氣啊,你別誤會。」
雲聽夏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說話也那樣。」
綠植社的活動室離兩人剛上完課的那棟教學樓還挺遠的,走到後面的時候,兩人原本輕鬆的步伐早就慢了下來。
雲聽夏看到有個金髮的男生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她莫名覺得身形眼熟,就一直盯著,等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還真是認識的。
「哦,好巧。」崔世榮看到她的時候也很意外,將手機塞進兜里沒有再看,「這是去哪兒啊?」
雲聽夏指了活動室的方向,「去拿我的盆栽。」
崔世榮眉梢輕抬,「我也是去那裡,一起吧。」
不等她問什麼,他就主動解釋,「聽說我的發財樹要死了,我去看看具體怎麼回事。」
雲聽夏點頭說原來如此,然後猶豫地看了眼好奇的付蓉,抬手介紹道,「呃,這是我。。。。。。」
剩下的話還停在嘴邊,她的手就被付蓉一把按了回去。
「不用介紹我。」社恐屬性大爆發的付蓉看起來有點尷尬,湊在雲聽夏耳邊很小聲地說,「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也不想他知道我是誰,反正以後也不一定能遇上了,這種互相介紹的環節你跳過去得了。」
「哦哦。」雲聽夏表示理解地比了個o39;oko39;的手勢,然後對一直看著她倆的崔世榮說,「沒事了。」
崔世榮表情複雜地嗯了一聲,然後別開了頭。
本身就沒有多熟,雲聽夏打完招呼以後就沒再找話題和人聊天,倒是崔世榮接著又和她寒暄了幾句,問她怎麼會突然去活動室拿盆栽。
「我種的花要開了,所以拿去寢室放段時間。」
「誒——」他睜大眼睛,表現得很是羨慕,「居然還開花了,真好,我種的花無一例外全都死了。。。。。。所以你是有定期給花澆水施肥什麼的吧?」
「並沒有。」
雲聽夏想起那兩盆自打種下後就沒怎麼管的植物,沉默了片刻,直白地說,「其實沒親自去澆過幾次水,基本都是在群里問有誰在就幫忙澆一下的,沒人在就不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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