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样?”
“人已经没事了。”陈名怀连忙说道:“冻病的是老许的一个徒弟,现之后就立刻将他送到山下的县衙里面。县令还安排是郎中照顾,吃了几副汤药之后,人已经缓过来了。”
人没事就好。。。。。。若是死了魏明都要心痛死。。。。。。
“老许的徒弟怎么回去探矿?”魏明疑惑问道:“本官记得当初只安排了老方头的徒弟去吧?”
“是这样的,老许担心老方头输了之后,会拿这个当借口,于是他非要派徒弟跟着去。下官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下官知错。。。。。。”陈名怀解释了一下,连忙低头认错。
魏明看了他一眼,本来想要责怪两句的,不过想到老许和老方头之间的比试,顿时打消了念头。
笑着说道:“这次就算了吧,老许为了不给老方头丝毫狡辩的机会,看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多谢大人。”陈名怀先拱手感谢魏明,然后苦笑着说道:“大人是没有看到,这两人现在一见面就吹胡子瞪眼,谁也不服谁。连带着他们两人的徒弟,也是都看不惯对方,这样下去。。。。。。下官担心会出问题。”
“不用担心。”魏明笑着摆摆手,看不惯才好呢,有竞争才会有动力,真当本官两杯的薪俸是白拿的吗?
“等到他们分出胜负,就不会有问题了。”
“大人。。。。。。”陈名怀更加担心了,他一脸紧张地说道:“下官担心他们分出了胜负,恐怕会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就现在老方头和老许的局势,不管他们谁输了,都会在另外一方面前抬不起头来。关键这还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啊,包括他们身后的几十个徒弟,都要抬不起头来。”
“这恐怕对虞衡清吏司来说,不好吧?”
陈名怀是担心,两边闹出仇怨来不好收场。
魏明却没有这个顾虑,在他看来闹起来才好,闹得越凶奋起追赶的动力就会越大。
“无妨,这次输了,那下一次想办法赢回来就是,有什么可闹的?”
陈名怀听到这话顿时被震惊了,目瞪口呆地望着魏明,问道:“大人的意思是。。。。。。以后还要让他们比试?”
“比!当然要比,老方头不是喜欢比试吗?那本官就让他比个痛快。”魏明呵呵一笑。
陈名怀认真地看了魏明几眼,他理解不了大人究竟是怎么样想的,微微摇头不再说些什么。
魏明则把这件事放在一边,想到探矿的匠人被冻病。
现在的天气,越是往后只会越来越寒冷。
要么现在就把人从山里撤出来,这样的话探矿的事情就只能功亏一篑。而工部这边还等着铁矿开炉,显然是不可能把人撤出来的。
既然要继续探矿,那就必须要解决匠人的保暖问题,否则真要冻病死一个,魏明肠子都要悔青!
想到保暖,魏明立刻想到了棉衣!
若是有棉衣御寒,那匠人应该就不会受冻了。
可是现在自己也是刚刚做出棉衣,老爹虽然说将制作棉衣的事情交给他,但是这才过去几天,老爹度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就把棉衣做出来。。。。。。
“工部有棉花和布帛吗?”魏明转头问道。
陈名怀愣了一下,不明白大人问棉花和布帛干什么,连忙点头说道:“有,有的。”
户部虽然减少了工部物资的调拨,但那主要是铁矿和糖这些消耗太大的东西。一些平常消耗不大的东西,比如棉花和布帛,户部还是照常调拨的。
“那就好,你立刻找几个裁缝。”魏明简单地给陈名怀说了一下制作棉衣的过程,“。。。。。。让人制作一批棉衣出来,立刻送到当涂县去。”
“这。。。。。。这样有用吗?”陈名怀有些怀疑,毕竟这种棉衣以前从来没有人做过,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对于它的效果带着深深的怀疑。
“有没有用,你先找人做出来不就知道了?”魏明催促道:“快去!”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陈名怀连忙转身告退。
陈名怀的度很快,棉花是现成的,布帛也是现成的,甚至工部就连裁缝都有。按照魏明的吩咐,陈名怀很快就造出第一批棉衣。
这些棉衣就没有魏明自己制作的华贵,就是简单的棉布将棉花包裹起来,再用针线一块块地分割固定住,避免棉花一处多一处少的漏风,导致不保暖。
不过棉布对于匠人来说,已经算是奢侈的布帛了。
本来陈名怀也想用麻布的,这样会便宜很多。但是试着制作了一件,现不行。
用麻布制作的棉衣,由于麻布之间的空隙很大,不仅漏风不保暖不说,甚至还会漏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