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杯威武霸氣,小鼠杯可愛精緻,周景淵對於舅舅送來的東西一向小氣,一個都不捨得送人。還是福安開口,說這幾日送來的牛奶都是多虧了賢妃才有的。
周景淵糾結一番,最後到底給了一隻。
周景成如獲至寶,這杯子造型可愛別致不說,還格外有,都不用低頭對著吸管就能吸上來,一邊喝水一邊玩。且翠微殿的牛奶也不知道是加了什麼煮的,竟然一點兒都不擅,香噴噴的帶著點兒甜味,周景成愛得不行,幾口喝了個乾淨,便又請福安給他再添上。
周景淵見他如此急切,嫌棄道:「牛奶不能多喝,容易尿褲子。」
「你怎麼知道?」
周景淵腮幫子一鼓,他前兒得了吸水杯太得意了,晚上也沒忍住喝了不少水,夜裡便尿褲子了。
當然這話羞於啟齒,周景淵不會說的,甚至還生氣周景成讓他想起了糟糕的經歷,圓溜溜的眼睛一瞪:「我就是知道!」
周景成嘿嘿一笑,往他五弟身邊湊了湊。
周景成個高壯實,周景淵矮矮的一個,格外顯小。周景成往邊上湊一分,他便往外挪一分,然而周景成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開,周景淵都快被他煩死了。
周景成這段時間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這矮敦子一般的五弟,終於摸到了那泡泡槍,只是周景淵不許玩太久,他總是不盡興,這會兒便商量道:「五弟,你看咱們關係都這麼好了,你能不能把你的泡泡槍給我帶回去玩一晚?就一晚!」
周景淵狠狠吸了一口牛奶,擺出一張冷酷小臉:「你不是跟你三哥關係最好嗎?」
周景成頭搖的跟撥浪鼓有得一拼,高聲保證:「那都是從前了,如今咱倆天下第一好。」
「周!景!成!」
尖銳的嗓音從院門出炸開,周景成嚇得抖了抖,抬頭一看竟然是他三哥。
不對,他三哥不是讀書去了嗎,為什麼會過來找他?!
周景文都快要氣死了。
他辛辛苦苦讀書,這人卻在這裡跟別人玩得開心,還是個不受寵不入流的東西!周景文捏著拳頭,眼眶紅紅,怒吼道:「你竟然自甘下賤去討好他,要不要臉?」
周景成左手攥右手,為難極了,他不願意離開五弟,只好跟他三哥解釋:「三哥你別這麼說,五弟的舅舅很厲害的。」
周景文:「你是蠢還是傻,他舅舅不過是個卑賤的商賈。」
周景淵小脾氣也上來了,咬著牙衝上去想打他,卻被福安一把抱了起來,張牙舞爪地揮舞著,卻一點兒威脅不到周景文。
周景成兩邊拉架,急得腦袋上的汗又多了一層,兩邊著急。但是傅朝瑜剛給他帶了好玩的杯子,周景成覺得三哥這麼說他是在不好,忍不住幫他五弟說起了話:「三哥,五弟他舅舅從前是商賈,可這會兒已經棄商從文了,還入了國子監在國子學讀書,很厲害的。」
周景文都要氣糊塗了,下意識爭道:「我舅舅也在國子監讀書!」
周景淵被福安抱著,卻還是氣勢洶洶地懟道:「我舅舅是國子監頭名!」
周景文不甘落後:「我舅舅也是!」
第22章出宮
周景淵憤怒的情緒在周景文犯完蠢後得以平息。他鄙視了一眼周景文,不願與傻子計較。
還是周景成開口提醒了他三哥:「這次國子監考試是聯考,結業班的頭名只有一個。五弟他舅舅是頭名的話,三哥你舅舅便不可能是頭名了。」
周景文不可置信:「你寧願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周景淵小下巴一抬,驕矜道:「我舅舅不會說謊,他說是頭名就肯定是頭名。」
福安可稀罕他們小殿下這張揚的樣子了,將他舉得高高的,居高臨下望著周景文。
老實孩子周景成也撓了撓頭:「對啊,況且三哥你從前也沒說過你家舅舅讀書厲害。」
「我忘了說不行嗎?」
周景成回之以緘默。
兩個孩子年紀固然小,但也不是不曉事兒的。方才周景文所言分明就是在犟嘴,沒有一點兒可信度。周景成甚至還對他三哥挺失望的,舅舅不行就不行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像他,一早就承認自己舅舅不如傅朝瑜了,三哥幹嘛要說謊呢?周景成以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對方。
周景文又急又氣,不僅百口莫辯,還丟了好大一個面子,他能忍?周景文憤憤地怒視兩人,低咒了一句,而後掉頭離去,直接回了宮去找貴妃求證。
貴妃娘娘見他氣勢沖沖地跑進來,以為是在先生那兒受了委屈,誰想一問才知道是在周景淵那兒碰了壁。
貴妃聽他去跟周景淵混在一塊兒本就不耐煩,再一見他咋咋呼呼的心中就更煩悶了,斥道:「瞧你這般像什麼樣子,幾時才能學著跟太子一般穩重?你一個出身顯赫的皇子非得跟他計較做什麼,他母妃犯了錯,這輩子都沒有翻身的機會了,你跟他比?」
周景文不聽,他只執著一件事兒:「母妃,舅舅在國子監讀書究竟好不好,能不能比得過老五他舅舅?」
比……自然是比不過的。
貴妃老臉一紅,她那不成器的弟弟讀書能好才怪呢,但是貴妃可不能在兒子面前貶低自己的弟弟,也不願意讓他們堂堂尚書府的公子輸給一介商賈,遂昧著良心道:「自然了,你舅舅素來聰慧,與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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