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的，所以才要试试。
江月不敢多说，是因为她心里也想要查清这件事，当初她的亲姐姐，也就是宋予宸的亲生母亲因为车祸去世。
车祸有些蹊跷。
前两天有人寄信给宋予宸，哪怕是假的，宋予宸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江月吃撑了，她胃口本来就小。
“那现在要怎么办？”
江月像是预料到宋予宸说什么，抬头看着他，“别说不知道。”
“走一步算一步。”
那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
更何况宋予宸对当年的事一点也不了解，他更不确定会生什么。
江月瞬间垂头丧气，“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的。”
屋里安静，江月难得吐露心声，“我原来以为我们是一样的。”
两个人虽然是小姨和外甥的关系，但是相差年纪不大，两个人都是年纪轻轻被推上高位，在满腔热忱的时候就要面对这个世界的残忍。
后来江月现宋予宸是不一样的人。
他仿佛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将自己套上一个保护套。
江月也猜不到他内心到底会孤独成什么样子？
江月勾唇笑笑，“宋予宸，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可怜。”
宋予宸拒绝和她谈心，缓缓起身，走的时候，拎走了剩下的垃圾食品。
“你早点休息。”
“哎，东西给我留下。”
“不健康。”
江月嘟着嘴站在他身后，“你这样，看起来像我的长辈。”
“走了。”
宋予宸关门离开。
江月暴饮暴食之后，胃部有些不舒服。
她这个胃病还是上学时候得的，家里不准许她在外边吃东西。
江月叛逆，会在外边偷偷吃外卖。
胃病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当时，一直是关锋管着江月，后来关锋离开之后，宋予宸意外现她有一次疯狂吃外卖，导致她胃病复。
从那之后，宋予宸便开始监督她的日常三餐。
宋予宸不在的时候，会有她的贴身阿姨照顾。
宋予宸给她放纵的机会，不会要有度。
江月躺在病床上的瞬间，突然怀念以前了，当时关锋带着她逃跑，带着她去偷吃。
光是想想那些日子，江月忍不住笑。
胃部隐隐传来疼痛，她执拗地不去管它。
她想要自己记住这种疼痛，就像是记得当初的关锋。
风吹开窗户，微风呼呼作响。
江月翻个身，忍不住嘀咕，“竟然有种关锋就在身边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强烈。
江月住的病房是一楼，她喜欢这个位置，能看到门口的玫瑰花园。
关锋人靠在外墙，指尖上的香烟缓缓燃起烟雾。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两个人在上学的时候，江月很调皮地钻进他怀里，说他身上的味道好闻。
一墙之隔。
江月缓缓坐起身来，她知道关锋可能真的在外边，她问到一股清淡的烟味。
江月胸口燃起热烈的情绪。
她抿紧唇，眼眶红了。
这么多年过去，江月仍旧心有不甘，明明是他们老一辈的事，为什么这个后果要他们承担啊。
她的少年已经永远不会回头了，江月这样想着，眼泪突然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