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给小夕带一盒,她喜欢这里的烤鸡翅。”萧问剑一边剥虾,一边说。心想,夏雨桐一个调研员,一口一个领导,这个白晓月的妈妈至少是省监委的处级干部,大概是正处级,甚至可能是副厅级。他爸爸是美国毕业的博士,也是南都大学一流的教授,和自己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太多,不和这孩子计较了。
“你这鸡翅不是给我点的?”白晓月觉得嘴巴里的鸡翅味道少了许多。
“这重要吗?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白晓月赌气地放下鸡翅,不高兴地说:“我不吃了,你又不是给我点的。”
“那吃虾,这不是你点的吗?”萧问剑很快将虾剥完,递给白晓月。
“这还差不多。”白晓月满意地叉了一个虾。
萧问剑深吸一口气,努力镇静地说:“我去洗一下手。”站起来走到洗手间,在洗手间外面,遇到盛煊,盛煊正要打招呼,萧问剑点点头,走进去了。
萧问剑打开水龙头,慢慢地洗手,眼泪不自觉地又流了下来,连忙摘下口罩,将脸埋进水里,余清晖走了进来,看着萧问剑,拍拍萧问剑的后背,说:“你没有事吧?”
萧问剑连忙说:“没事,没事。”很快擦干脸和手,出了洗手间,又遇到苏梦,苏梦热情地招呼,萧问剑也只点点头,走回座位。
白晓月还在吃,一边吃一边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童真和余清晖?”萧问剑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
白晓月停下叉子,看着萧问剑说:“童真和余清晖也过来了?我刚才看到了全律文和苏冰冰,你别说,你的这个美女主播真漂亮。”
萧问剑拿起餐巾纸,擦了擦眼睛和脸上的水,平静地说:“我还看到梦姐和盛律师,与我们没有关系。快吃吧,我今天还要看两三个病人。”
白晓月放下叉子,好奇地问:“你哭了?”
萧问剑看着白晓月,一阵头大:“我刚才到厨房催鸡翅,被他们的烟熏了一下。你先吃吧,小祖宗,吃完了送你回家,你是让华仔送你,还是给你叫一个滴滴?”
白晓月撒娇了:“我不,你肯定要去干坏事,你休想扔掉我。”
萧问剑显然缺少应付女孩子的经验:“小祖宗,你先吃,我给你坦白,不,我给讲去看谁。”
“这还差不多。”白晓月说完,拿起叉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萧问剑解释:“第一个是林夕,梦姐的女儿,给她送一盒鸡翅。”
白晓月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梦姐不是在这里吗?你不会让梦姐带过去?”
“我想小夕了,我想过去看看,另外也顺便看看明老师的病恢复得怎么了,我需要准备明天给明老师的针灸方案。”
“这还差不多,你不会直接说去看明老师?”
“还要去看看施奶奶。”
“施奶奶是谁?”
“公安局民警培训中心以前的副主任,我爸爸以前的领导,现在退休了,目前和小夕住在一家医院,但不在一个楼。”
“你还是查你父亲的案子?”
“也不完全是,更多地只是关心一下老人吧。”
“我知道,你是两个都要,童警官给我说过。”
萧问剑看见白晓月又要放下叉子,着急地说:“快吃吧,大姐。”
“还看谁?这才两个。”
“还看看谢大强。”
“谢大强是谁?在哪?”
“谢大强和林夕都住在骨科,谢大强是谢小兴的爸爸。”
“谢小兴是谁?”
“谢小兴是6月24日撞你们的人。”
白晓月地放下叉子,生气地问:“萧问剑,你到底是哪边的?”
萧问剑连忙解释:“当然是你这边的,我关心谁来赔陈师傅的医药费、林夕和苏畅的医药费、梦姐的宝马车、苏老师的死亡赔偿。”
“这还差不多,你说谢小兴死了,他家里有钱赔吗?”白晓月说完,又拿起叉子,又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肯定没有这么多,这不北城土石方公司有连带责任吗?正好找他们算总账,包括他们打伤谢大强的医药费。”
白晓月开心地笑了:“哈哈,萧问剑,你总算露出了你的本来面目。你准备将北城土石方公司都抢下来吧?”
“公司我不要,与我的主业不符,我只要他们欠账还钱。我和你爸爸、阿诚商量了一下,准备让阿诚接管北城土石方,账给我还清就可,当然,那个园子必须是我的。具体我们再开会讨论。”
白晓月挖苦道:“你的主业是什么?是冰剑传媒,还是你的骗人主业?”
服务生送来打包好的鸡翅,又给旁边不远的两个年轻男子送去披萨,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们没有点,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服务生说:“这是餐厅送的,今天餐厅有活动,特别送的。”
两个年轻男子大喜,说了声谢谢,连忙吃起来。白晓月羡慕地说:“为什么我们没有?”
萧问剑用手机买完单,不客气地说:“你眼前的都吃不完,惦记别的做什么?”
白晓月生气地将叉子扔到桌上,说:“死直男,一点情调都没有,吃个饭,一个劲地损我,难怪童警官看不上你。”
萧问剑找服务员要了一个打包盒,将白晓月才吃了一个的鸡翅打包,平淡地说:“走吧,看不上很正常,你也看不上我。”
白晓月不干了,抢过来:“这盒鸡翅是我的,我要拿回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