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兰看着萧问剑,说:“你小小年龄,手艺还挺多的,我尝尝你的手艺。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太少了,你看我这小孙女,初中刚毕业,天天在家里睡大觉,他爸爸妈妈都管不了。”
萧问剑泡好茶叶,对杨木兰倒了一小杯,说:“您尝尝,其实读书也很辛苦,刚毕业,睡几天也很正常,睡好了自然起来。”
杨木兰看到萧问剑是直接喝,说:“我看人家都洗茶,你为什么没有洗?”
萧问剑解释,说:“洗茶固然可以洗掉部分灰尘和农药,但也会损失很多物质。我爷爷自己种的茶,没有使用农药,有点灰尘,问题不大,损失初泡的浓郁和醇厚,就可惜了。”
杨木兰惊讶地说:“你还懂茶道?”
萧问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茶道,只是经常种茶制茶喝茶,有点体会而已。”
杨木兰感慨:“道法自然,才是真正得道。跟人学的道,还不算真正得道。医术也一样,有些人学得再多,考试得再好,还是不能治病救人。有些人只看了基本的原理,或者学得很少,就能治病救人。”
萧问剑惊呆了,说:“喝茶还能和学医联系到一起?”
杨木兰说:“小剑,你和我到诊所一趟吧,我家老二开了小诊所。”
萧问剑连说:“好,好,我正好参加一下。”
一老一少下了楼,萧问剑观察老太太下楼时的腿也有点问题,只是比上楼时轻一点,说:“奶奶,远吗?我叫个车吧!”
奶奶说:“我有一个小三轮,平时买菜和接小孙子都用它。”说完走向三轮车。
萧问剑说:“我来骑!”
杨木兰说:“好吧!”
萧问剑扶老奶奶上了三轮,骑着三轮慢悠悠地走,边走边和老奶奶聊,可能老奶奶比较孤独,和萧问剑聊得非常开心。很快两人就到了小诊所。
小诊所外面是一个大厅,有好几个人在输液,护士不知到哪里去了,小孩哭大人叫,萧问剑对老奶奶说:“奶奶,这里和我师父的诊所相似,我能帮忙吗?”
杨木兰点点头,走进里面坐下。
萧问剑飞快地换药,并给一个手上被打肿了的孩子重新打针,安慰孩子,两个小孩子很快不哭了。
杨木兰静静地看着,没有说什么。
萧问剑看到熟悉的药柜,说:“奶奶,我能看一下药吗?”
杨木兰点点,说:“随便看吧!”
萧问剑走进柜台,打开药柜,一个个箱子看,有时摸一下,有时闻一下,有时还尝尝,差不多用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完。
杨木兰身边出现两个人,杨木兰介绍:“这是萧问剑,陵州明光堂的人,小名小剑,我今天带来交流一下。”
然后对萧问剑说:“小剑,这是我的老二,上官弘义,弘扬的弘,义气的义,这家店的负责人。这是弘义的徒弟李陈小龙,也是我二儿媳的侄儿。”
萧问剑双手合拜,说:“二叔好,小龙兄好,打扰了。”
上官弘义说:“小剑,我这些药怎么样?”
萧问剑说:“承蒙奶奶恩准,我刚才参观一下,有三百六十七味药材,比我师父的店多二十多味药材,有七八味药材,我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上官弘义客气地说:“哦,明光堂只比我少二十多味药,不容易。”
萧问剑更客气地说:“南方气候闷热,药材容易受潮失效,上官堂能够准备这么多不常用的药材,更不容易!二叔大气,小剑受教了。”说完还鞠了一躬。
上官弘义脸上闪过一丝难看,又挤出笑容,说:“小剑,你看我店里的药,药效如何?”
萧问剑点点头,说道:“二叔不忘初心,能够让更多的穷人用上药,值得敬佩。二叔的药,药效快有同仁堂一半,价格只有同仁堂的四分之一左右,二叔是个实在人!”
上官弘义脸上闪过更难看的颜色,然后努力挤出笑容,说:“现在什么都讲性能,价格,对,性能价格比,你说我这里比同仁堂的性能价格比高,实在是谬赞,谬赞!”
萧问剑点点头,说:“现在人心不古,都向钱看。我听师父说,三十年前,一个小工一天只能挣十块,哪像现在,一个小工一天就可以挣两三百元。二叔能够坚持古法,让更多的穷人用上药,实在值得我们学习。”
这次上官弘义脸上更难看了,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萧问剑拱拱手,轻描淡写地说:“二叔,小剑年少无知,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您斧正!”
杨木兰平静地点点头,说:“小剑,你和我上楼,我们看看针灸!”
萧问剑跟着杨木兰上楼了,说:“奶奶,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您到明睿老师那里检查一下吧。”
楼下,陈小龙给上官弘义倒了一杯茶,说:“师父,您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刚才小剑,一直都在夸您!”
上官弘义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笨蛋,他刚才都在骂我,只是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这人小小年龄,可怕。”
陈小龙说:“我怎么没有听出来?”
上官弘义说:“他第一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