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前继续平静地回答：“这种申请，一般要口头给领导请示，领导同意后，再写正式的报告。”
萧问剑又问：“也就是说，你口头向领导请示了，领导没有同意？”
马向前点点头。
萧问剑继续问：“你是给哪个领导讲的？”
马向前不吭声，默默地吃东西。
萧问剑叹了一口气，不客气地说：“马向前，我知道你为什么升不了官。”
马向前脸色大变，手停下来，严厉地看着萧问剑。
萧问剑大笑：“看什么？给你的线索，你查不到。领导一句话，你就放弃了。其他工作，你是能推就推，你是省厅刑侦总队主持工作的副总队长，理论上，本省的一切刑事案件，你都可以过问，你自己问问自己，我认识你以来，你破过什么案子？”
骆小英连忙制止：“萧问剑，你别过分了。”
马向前惨笑，放下筷子，拿起茶壶，给萧问剑和骆小英倒上茶，然后说：“小英，你让他继续说！”
萧问剑大笑：“我过分？你看看同样是主持工作的副支队长武胜利？人家破了几个案子？我听说，别的省厅刑侦总队队长，很多都是高配副厅，甚至高配正厅，马向前，你呢？你在副处的位置，干了多少年？为什么连扶正都这么困难？”
马向前大笑：“萧问剑，你真可爱，你以为破几个案子，就能升官？论案子，本省的谁敢说比我破的多？武胜利？他最多算我比较成器的学生。我每次破了案，升官的总是别人，从朴勇虎，到童英雄，再到文旭升，每个领导，都是一个样，你让我怎么破案？我破案了又有什么好处？”
萧问剑来了兴趣，客气地问：“您认识朴勇虎？”
马向前笑笑：“你才多大，你听说过朴勇虎？”
萧问剑笑了：“十四年前生62o案时，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就是朴勇虎，我怎么会没听说。”
骆小英介绍：“马队以前是溪东市刑侦支队队长！”
萧问剑好奇地问：“熊有福车祸案，你们有没有调查？”
马向前苦笑：“车祸由交警调查！”
萧问剑挥挥手，不客气地说：“我又没有和你讨论公事，我们讨论一下私事，从一个老刑侦的角度来说，你认为熊有福是死还是生？”
马向前不吭声，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萧问剑想了想，又问：“文旭升这个名字好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骆小英笑了：“你这白痴，文旭升是副省长兼公安厅厅长，我们两人单位的大领导。”
萧问剑又想了想说：“不对，文旭升是不是当过南境市的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
骆小英问：“你在南境市听说的？”
萧问剑点点头。
骆小英继续介绍：“文旭升2o14年接替童英雄任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去年才升职，你一个大一的学生，不知道很正常。”
萧问剑想起两家土石方公司的破事，对童英雄和文旭升两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萧问剑想到陈光明这个线索断了，查金蝉计划又没有批准，自己又几次差点死于非命，萧问剑越想越生气，大怒，大骂：“马向前，你不帮老子，老子也一定把熊有福揪出来，南都市公安局，处级以上干部就那么几个，老子一个个数，也能数出来！上次我去看守所，公安局就有人想杀我。我实在很好奇，这人拿着雷靖山的枪，枪杀了好几个，你们居然不着急破案。”
骆小英大惊：“萧问剑，你要干嘛？”
萧问剑大笑：“当然是为你老公雷靖山报仇，为民除害！说不定你老公雷靖山，就是熊有福杀的！你没见熊有福是第一个到达雷靖山死亡现场吗？雷靖山被容自容杀害，也是熊有福的一面之词，你们官官相护，老子只有到部里告状！”
马向前大惊，这个帽子实在太大，连厅领导都不一定顶得住。
骆小英小心地问：“你和童真说了什么？”
萧问剑继续大笑：“有人要杀童真和我，难道就不许童真和我调查真相？”
马向前劝道：“这个案子李锦松不是已经破了吗？你钱也拿了，和解书也签字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问剑状若疯子：“主犯是汪海，可是谁给汪海透露的消息？是停车场上的保安？保安和汪海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去看守所的？没结果。从我调查我父亲的案子开始，有多少人来杀我？梁武、汪海、邹明，敌人越反对，越说明我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萧问剑说完，仰天长笑！
马向前看着眼前这个疯子和怪物，又看着骆小英，不知说什么好。
骆小英拍拍萧问剑，劝道：“萧问剑，你冷静一点，其实今天来，我们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萧问剑止住笑，好奇地问：“找我帮忙？治疗骨质增生，还是治不孕？”
马向前笑了，越笑越开心。
骆小英骂道：“萧问剑，你有病！我一个寡妇治什么不孕。”
萧问剑继续问：“骨质增生，还是颈椎病？”
马向前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拿着餐巾纸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