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曼玲抿着唇。
萧御把水放在了盛书书手边,视线落在了她袖子的血迹上,眉峰拧了起来。
又看了她的脸,倒不像受了伤,或者不舒服。
问了句:“去哪里了?”
盛书书确实渴了,她先喝水。
放下杯子,冲刀曼玲说话:“盛华年要钱,我给,但是其中一部分必须去给我爷爷把手术做了。”
刀曼玲现在和盛华年是夫妻,这事,她这个儿媳比孙女能说上话。
她这笔钱也给的不冤,就当是报答盛华年养了她十年。
最主要是盛旻不能出事,她的话还没问完。
刀曼玲没回答她,而是看着萧御,“我答应她的话,你是不是欠我个人情?”
盛书书蹙眉,口快:“我的事,关萧御什么关系?”
萧御也不回答刀曼玲,而是看了她,“你爷爷怎么了?”
“吐血。”盛书书神色有些重,“看着挺吓人的,可能是瘤子的缘故,我也不清楚。”
萧御已经起了身,顺势拉了她。
盛书书被迫跟着走,“干什么?”
萧御带她找沈醉。
几乎是一点时间都没耽误。
沈醉直接从手术室出来就被喊过来了。
萧御的意思也很清楚,以最短的时间,绕过盛华年这个家属,把盛旻接到中南医院去。
手术事宜,沈醉想办法找人去安排。
沈醉都直拧眉。
中南医院不是说进就进,有些人的看诊都排到一年后,住院那更是难。
但既然萧御开口,沈醉自然就点了头,看了盛书书:“明早我答复你”
可惜了。
盛旻没有撑到第二天早上。
盛书书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是问昨天那个护理员情况。
电话一直没通,她就隐约知道结果了。
老爷子走得很安详,还是昨天那套白色衣裳,不过沾了些血,所以盛书书重新给买了一套,给了入殓师。
老爷子也没办葬礼,可能知道盛华年不会给他办,骨灰供在了安息堂。
这事生得太快,盛书书总后悔去得太晚了,早哪怕两天都是好的。
她准备给盛华年的那笔钱当然是没给。
正好华中投资启动,她个人那份几乎全投了。
隔了三天,是周一,第一件新闻,就是华中宋福生因为急性病突然倒下,也顺势辞去了院长职位。
这事爆出来,对华中投资多少有点影响的,不少人退却了,对新院长没把握。
萧御也出乎意料。
问她撤不撤。
盛书书笑,“别人退了,我以后赚的会更多,为什么要撤?”
萧御能清晰看到她眼睛里的笃定。
竟然跟着信了。
冯远程问他投华中的那半边需不需要改动比重,萧御也回了“不必。”
周末萧夫人再次请盛书书过去吃饭。
这次她没拒绝。
一来是有空,二来,问过盛旻的事,她觉得可以问问萧阿姨。
路上,盛书书问萧御怎么解决李慕沙的,别半路跳出来。
萧御说:“送出国进修。”
盛书书挑眉,李慕沙可真是撞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