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娜依旧是简单柔和又平平无奇的应着,“知道了。”
陈兴富笑眯眯的看着盛书书,“喝什么呀?”
盛书书回以笑,“我简单白水就行,不用太麻烦陈总。”
陈兴富明显心情很好,冲她摆摆手,“难得来一次,让你尝尝我自己种的水果,又甜又干净。”
盛书书张了张口,显然盛情难却。
陈总自己的小果园在别墅后方。
陈家这个别墅年头比较久,以前地皮还没那么金贵,所以后院宽敞,果园其实不小。
盛书书等不了跟他说是事,干脆跟着去了果园里。
“陈总。”她一边跟着逛,一边就开门见山说正事,“不好意思,我今天来是要聊您那个兄弟的一点事。”
陈兴富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她,“你说蔺学吗?他什么事?”
“我知道有个玉,叫绿鸥的,听说之前的主人是那位陈先生,他后来送人了是吗?”
陈兴富又回头看了看她,“娜娜跟你说的?”
盛书书点头,“我母亲有一半的玉,我现在想知道另一半在哪里,凑个整。”
听到这里,陈兴富都没顾上弄水果了,诧异的看着她,“你母亲?”
盛书书点头。
她也看得出来陈兴富是真的诧异。
然后见陈兴富笑了一下,“不可能,你是盛华年的女儿么不是?”
盛书书微笑,“我不是盛华年的女儿,或者说,他不是我的生父。”
“我母亲叫任秋,您知道吗?”
陈兴富一愣,“你母亲叫任秋?”
转过身,陈兴富把她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不知道是怀疑,还是意外。
盛书书倒也理解,“我母亲嫁给盛华年的时间不多,很快就离婚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后来,我跟着盛华年生活,那会儿,因为我母亲已经过世,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任秋的女儿。”
再加上她和外公那边走动少,也极少有人能从外公那边想到她母亲是任秋。
陈兴富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儿,恍然大悟,“难怪啊,我说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就总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和她母亲有那么点神韵相似。
盛书书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陈总……我母亲,跟陈蔺学先生谈过恋爱?”
陈兴富点头,“谈过啊,虽然过程比较曲折,最后也不是很愉快,但事实是存在的。”
盛书书心跳突然有点儿猛烈。
“陈总……我和您女儿是不是也有点儿像?”
陈兴富顺势点头,第一次在晚宴见着的时候,娜娜就说过这个话了。
盛书书抿了抿唇,“那,我父亲,会不会是陈蔺学先生?”
这话把陈兴富问住了,愣愣的看了她好几秒。
然后,他突然把剪刀一放,拽着盛书书就往家走。
盛书书能感觉出来他的激动,捏着她的手劲儿不小,恨不得立刻就做个鉴定似的。
盛书书原本过来问那块玉,她没想到会突然问出自己的身世,一瞬间心里很乱。
一丝一毫的准备都没有。
陈兴富还忍不住想把陈肖娜也叫回来,被盛书书拉住了,“先不惊动别人了吧?万一……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