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爷爷:“小刚,你去跟上,看他们钱不够了,让他们先带着饭菜回来,你再去把被褥买回来,多买些抹布和盆子,一会儿擦洗用。”
警卫员:“是,长放心吧,我这就去,您先坐着歇会儿,或者溜达溜达,一会儿多吃两口。”
说着,警卫员快地就跟着文静他们去了。
又是半个小时,文静和景阳提留着饭菜回来了,警卫员紧跟着抱着一卷包裹并提着一个络络也回来了。
这个年代装东西一般都是用尼龙绳编制的网格袋子,文静家乡叫“络络”,看病人的时候里面装上三五个苹果就很有面子了,最主要的是,这个络络结实耐用还便宜!
幸好这个宅子在京城中心,不缺吃穿用度,买什么都方便,要不今天这个饭可就晚了,再等的收拾完床铺可不早了,还哪里来的时间去寻宝?
因为吃饭晚了,因为今天活动量太大了,围着刚刚老爷子在家独自收拾出来的院子凉亭里的石餐桌,一阵风卷残云,一阵狼吞虎咽,不到十分钟,一顿晚饭就解决了,盆干碗净的,把粒粒皆辛苦的良好美德体现的淋漓尽致!
吃完饭一刻不歇的,四人就分别拿着抹布和盆子去院子里的井里打水打算擦洗出两间屋子供今天晚上住。
文静想起上辈子电视里看到的情节,突奇想的趴到井边儿,伸头朝井里仔细看,想看看是不是井里都是森森白骨。
景阳好奇文静的一系列动作,景阳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不懂就问:“文静,你这是干什么呢?”
文静:“我看看井里面有没有私人啊!”
景爷爷:……
景爷爷:这孩子什么癖好?
警卫员:……
警卫员:这未来小女主人什么脑回路?
景阳:……
景阳:小丫头不会是被这宅子里的脏东西附身了吧?
文静低头全神贯注地看向井里,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人的表情变化,还在呐呐自语:“这水好清亮啊,连井底的小石子儿都能看见哎,水貌似不太深,这么些年了也没干了,真好,今儿可算用上了。电视剧里古代这些大宅子里头的下人妾室不大多都死在井里了?这个井好干净啊!”
景爷爷:……
警卫员:……
景阳:……
景阳现在也管不了文静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直接走到文静身边,把文静扶起来,把井边不知道搁了多少年还没有完全腐坏的木桶摇下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先把桶洗了洗,又打了一桶水上来分别倒在四个盆里,又把四个抹布都放在水盆里,浸湿了抹布拧了半干,又分别给没人手里塞了一块抹布,也不管水盆水桶,也不管爷爷他们,拉着文静就去文静选中的屋子开始打扫。
文静看着景阳的卖力,也忘记了刚刚自己飞散走了好久的好奇心,跟着景阳开始一起打扫屋子。
院子外头的景爷爷看文静恢复正常了,也喊着警卫员开始打扫另一个屋子。
文静和景阳都是一个想法,就是先把床打扫出来,宝贝再好,也不如自己身体重要。
这个屋子里头有一个拔步床,有一个暖榻,有一个跟拔步床相比看起来就很显简易的木架床,放置在外屋,文静猜想应该是给守门或者伺候的下人准备的吧?
文静想了想,反正这个屋子就自己住,还是指打扫这个木架床好了,简单好打理,不习惯睡炕,暖榻就算了。
可是景阳不这么想,景阳想的是他的小丫头就应该配最好的。很明显,这个屋子里最高端的就是里屋那个拔步床。景阳先就奔去拔步床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洗每一寸。
文静刚刚开始擦洗外屋的木架床,只擦了个床边就现,看起来最简单的木架床,竟然这样难清理,真的是许久不曾做过家务,生疏了!
只擦了个床面,文静就换了六盆水,累的气喘吁吁,抹布一扔,屁股一沉,稳稳地坐在刚擦的水光泠泠的床板上呼哧喘气。
看着景阳认真擦洗硕大拔步床的景阳,文静很是好奇:“唉,小司机,你怎么就不累呢?你为什么要擦那个床?太大了,住不了几天,带费那个劲儿呢?帮我擦这个简易床吧,擦完了咱们去帮爷爷他们,你们人多,需要擦洗的也多,可是个大工程了!”
景阳想的则是晚上自己要不要睡那个木架床?好守护他的小丫头。因为白天的时候景阳好似在院子里瞥见了蛇状物,后来借机悄悄去转了一圈儿,却并没有找到,他怕是自己不细心漏掉了,夜间潜入小丫头的房间再给小丫头伤着吓着,不行,一会儿自己还得去转一圈儿,仔仔细细地查看一遍,不能有任何意外出现。
就这么想着,也忘记了回答文静的问题。文静好奇景阳为什么干的这么认真,便起身往景阳这边走。
该说不说,人的命天注定!
上辈子的文静就是个吃苦的命,这辈子的文静偏偏就是个享福富贵的命!
黑灯瞎火的,没个电灯的老宅子,警卫员从一些抽屉箱笼里头找到一把白蜡烛,分别在两个屋子点了两只,可以说真真像上辈子近视后的文静的视力——一片模糊!
刚走到拔步床外槛,文静一个没留神儿被拌了一下,事情生的突然,景阳也没来得及接住,就这么着,文静华丽丽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该说不说,就是这个四仰八叉,好巧不巧的碰到一处文静也不知道的地方,一阵石头与石头摩擦的声音响起又结束,昏暗的拔步床空间内,靠墙面的那边有块木头下降,木块外的墙面有块石块下降,渐渐漏出一个见方一平米的整齐缺口。
看着这个缺口,文静和景阳都只有一个想法:现宝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