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建军并不知道景师长说这些想表达啥,真心安慰道:“文静前些天还说书上着名哲学家说了——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赤条条来,受完该受的苦就赤条条去了,所以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我觉得哲学家说的对,来这边走,从这边上山好走些,人们每天疲于奔命,为的就是一日三餐,四季温饱,要求的少点儿,满足的多点儿,日子就会好过很多。景师长,我觉得您可以少想以前的苦,多想想以后的甜,孩子也跟着您的好情绪也会好很多。”
景师长搭上文建军肩膀,“建军你这就见外了,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喊我大哥吧,咱兄弟间不这么见外,啊!”
文建军锤锤景师长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肩头,“好,景大哥。”
“哈哈哈!”
“哈哈哈!”
男人间的友情可能就是建立的这么简单。
站在山顶看向四周,景师长突然感觉心胸宽阔了,看着山上打理的紧紧有条,更喜欢文静一家了。绕山转了一圈,挖了几锹土,种了几株苗,好喜欢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更更更喜欢文静一家了怎么办?亲家好魄力!
一个多小时后一行人下山回家,景师长看着欢脱的景阳,第一次见儿子情绪完全外泄,知道儿子也喜欢这里,这里也接纳儿子,想要把俩小人凑成一对儿的心更更坚定了。
文建军看着欢脱的景阳,感慨到底还是个孩子,再表现的沉稳也只是个孩子,需要玩伴儿,需要美好的环境有爱的氛围,回家得跟媳妇说说,多疼疼这孩子,可怜的小小的就没了娘,自己从小受过的那些苦让自己明白之前的景阳有多难受,现在的景阳又有多开心,回去得让闺女别太欺负人家。
景阳内心真的很开心,好想以后自己也买座山,在山上建个这样的木屋,和文静一起悠然自得的生活,生生世世。
温栋瑜看见从山上回来的一行人,打水让孩子们洗涮,又跟双双说:“哥哥姐姐自觉,写完作业可以玩了,你的作业什么时候写呀?”
双双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妈妈,没有哥哥姐姐陪着,我写作业的度很慢,明天让哥哥来,哥哥姐姐陪我写作业,很快就写完的,今天能看一会儿电视吗?”
电视?!“妈,几点了?”
温栋瑜被文静这一惊一乍的唬了一跳,问:“八点多了,咋了?”
“妈,我跟小司……呃,不是,我跟景阳今天买了张彩票,想看看中奖没,差点忘了时间,走,咱们进屋看开奖。”文静说着就拉上景阳和妹妹进屋霸占电视。
温栋瑜被文静这一骚操作又震惊了:这孩子,怎么又买彩票了?买就买吧还当着人师长和同学的面毫不避讳的就嚷嚷出来了,真是的,这孩子,操心死个人,说都说了,也拦不住了,得,进屋看开奖吧。中了就请同学和同学爸爸吃顿饭,也让建军二堂哥挣点儿小钱钱,没中就当孩子玩闹好了,哎。
当温建军看到大闺女转到省台播放的开奖节目就猜到大闺女又不分场合的作妖了。
温尚清老两口和双双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只有景师长看着表情各异又动作统一的一家人一头雾水,还猜测文静这么小怎么爱看这些节目?不应该看动画片吗?
当主持人念完中奖号码,解读完中奖规则和奖金,文静笑了,景阳呆了,看了俩孩子表情的温尚清老两口和文建军小两口知道这是又中奖了,只是不知道这回中的是一万还是六十万。
双双看姐姐看完开奖后自己换台啃着苹果瓣儿看动画片去了,这种费脑子的事情还是留给大人和小大人似的姐姐忙烂吧,自己还是做个没心没肺的小孩子好了。
现在的景阳就像上了条的木偶,一个频率的机械的转头,看看电视看看文静,看看电视看看文静,讷讷地问:“是真的吗?”
文静笑眯眯地狂点头,“真的中了,不要怀疑,遇到我就是你的幸运,连中大奖的运气都能给你沾到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开心,你说得对,遇到你是我的幸运。”景阳呆愣愣地重复,说完好一会儿,嘴角也像拨动了条一样呆呆的咧开了。
景师长看着这样的儿子,突然脑门青筋暴胀,难道这俩孩子买彩票了?还中大奖了?犹豫了片刻问出声:“你俩是不是买彩票了?”
“叔叔,对的,我下午拉着景阳去买的彩票,我们一人买了一张,一样的号码。”文静眨巴眨巴水汪汪的杏眼。
“是不是中奖了?”景师长接着问,声音很低,低到感觉别人都没听到。
“嗯,中了。”文静继续卖关子,就是不说中了多少。
文建军两口子一看闺女这样就知道肯定不少,然后温栋瑜绕过茶几坐到了温尚清老两口中间握住老两口的手,文建军靠近景师长拍拍他肩膀,斟酌了几下开口:“双双,你去把院门家门关好就进来啊,锁得死死的知道不?”
双双很是乖巧地起身起关门锁门,还很认真地检查了三遍,然后有开门看看门外有人没,然后又关门反锁,然后又检查三遍,然后又去赛虎跟前悄悄嘱咐了赛虎几句话,然后进家门关门反锁,然后又检查三遍……呃,总之,就是很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