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吹动雪渣滓漫天飞舞。
天气有些阴沉,明明是午时,天空却像傍晚。
朱标踌躇:“可是…。我怕和爷爷相处,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万一惹他老人家不开心怎么办?”
朱权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呆呆的望着前面。
说着,他顺朱权目光看去,也没看到啥人。
朱柏松开牵着朱权的手,朝院子里走去,喊道:“我师尊呐?师尊何在?”
“我我我我!”
朱权闻言,不情不愿的掀开篮子。
“诶诶,带你玩没问题,但你能不能别用你抹鼻涕的手碰我?”
“儿啊,你和娘说说,那老人家和你父皇长得像不?”
朱长夜看向朱标。
“娘!”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长夜当年刚穿越过来、还没碰见夫人时,见过了太多的绝望眼神。
果然真是老祖宗!
身在后宫大院,没一个简单。
真的!
“之前父皇才赏给朱允炆两根的!早上我看着直流口水,我滴天呐!竟然在这里看到!”
若是现在是跑去修炼,就不会那么尴尬了。
“我告诉你,你这臭小子别在尿了,我嫌丢人!”
“你给我快点自己走!”
朱长夜也在尽绵薄之力,开棚施粥,赈灾救民。
这些天她不是没注意,马皇后三天两头往外面跑,问她原因就说是去陪老祖宗,当时她还摸不着头脑。
没一会儿,两人便抵达天云观。
“走远了,不是往天云观,好像是更外面。”
“噢。”张美人点头,可是猛地,她表情凝固了:“多少?”
朱权很不理解。
朱柏翻了翻白眼:“哪来那么多事儿,不听指挥你自己去玩。”
如今这般瘦弱的身子,是不是当年苦过来的遗留?
朱标想了想,徐徐走到朱长夜旁边,淡淡的开口:“老道长,若是想分辨地痞和灾民,办法很简单,您老盐山那么多工匠,将这些人都圈起来,挨个询问他们的住处,籍贯、户籍,然后以此作为判断。”
尽管昨天马皇后,和他说过老祖宗是修仙,但朱标压根不信。
不知该如何面对。
“十二哥,带我来这干啥?我不拜神。”
张美人开心的笑了,点着朱权的小脑袋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成了,娘吃不了这么多胡瓜,就吃一根,剩下的你自己吃。”
他从小就没见过爷爷。
“而且…。你再怎么说,也是要接你父皇班的人,若连和你爷爷单独相处的勇气都没有,这大明可咋托付给你?”
马皇后昨日和朱标说了朱长夜的事儿,本来就此打住了。
朱权有些不满。
朱长夜舀起一碗稠粥,放在瓷碗内,亲手递给妇人:“去那边棚子里吃点,热乎的趁热吃,照顾好孩子。”
朱权说着,便摘了一根胡瓜,嘎嘣咬在嘴中:“我滴天!是真的!”啪!
虽然自家师尊的确实是神仙,但他听过师尊说要隐瞒,所以选择隐瞒。
“朱权,对了!你跟我来菜地!我带伱去锄草,也不知道师尊啥时候能回来,咱们先做些事儿。”
这几个人,是被吓跑了。
朱权道:“夫子停课了,咱们快去玩吧!”
张美人喋喋不休的谩骂着。
马皇后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