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不是和锦衣卫辩驳,这群咬人的狗,是没有思想的,和他们说再多都没有用。
他现在唯一活着的机会,便是去找朱元璋!
朱元璋一把年纪了,他重感情。
自己和朱元璋相交了许多年的感情,只要找朱元璋求情,只要哭一哭,表明自己悔改之意…。一定还有救!
老爷子一定会念及旧情,饶了自己一命。
蒋瓛边从怀中掏出卷宗,边平淡的道:“下官奉的,不是陛下的旨。”
轰!
周德兴摇摇欲坠,差点晕厥过去。
不是老爷子的旨?
你锦衣卫,可是天子亲军!
你们只能是皇帝调动!
可现在你说不是老爷子下的令,那是谁?
是…。是老大吗?
锦衣卫可是只听从天子调遣的啊!这,这是…。老爷子是…。
是要拿他们,给老大练刀吗?
属于老大自己的屠刀?
周德兴浑身有点颤抖。
随后,他颤抖的打开蒋瓛递过来的卷宗。
一瞬间,他整个人僵住了。
“人犯周德兴,洪武二十三年贪墨赈灾款。…开设赌坊。…兼并土地。…卧牛山强买强卖…。”
各种罪行,上面都记录的详细无比。
特别是卧牛山这事儿,记录无比准确。
周德兴没想与朱长夜有关系,只当这事因为是近日生,所以详细。
此刻。
周德兴一生杀过无数人的手,激烈地颤抖起来。
这上面,每一条罪证,都是杀头重罪!
周德兴再也念不下去,厉声喝道:“这是诬陷,咱要到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咱要进宫面圣,来人,伺候更衣!”
蒋瓛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侯爷,您没听明白吗?这件事,不是陛下他老人家督办的。”
“胡说!咱是陛下的同乡,一块出生入死的老伙计,咱见君都不用跪的!”周德兴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陛下准是被奸人蒙蔽了,所以才会如此,你让咱见陛下,陛下听咱说完,就能明白了!”
“咱怎可能干这些事?怎可能?带咱进宫!”
蒋瓛摇头:“这个案子,不是陛下督办的。”
他再次重复。
想了想,蒋瓛继续道:“而且,哪怕陛下督办,您也无法改变陛下主意。”
“只因侯爷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周德兴双眼惊颤:“谁?谁是我这个侯爷都不能惹。”
蒋瓛凑近他耳旁,口齿轻动,轻轻吐出八个字:“天云观观主,朱长夜。”
朱长夜!
什么,是那个仙人!
周德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蒋瓛想了想,再次解释道:“上一次与天云观有关的,是楚王朱桢,而朱桢是陛下亲儿子,也因为惹到天云观,被流放岭南。”
“侯爷,你还不是陛下亲儿子,你认我,哪怕陛下督办,你也能让陛下…。收手吗?”
蒋瓛一般办案,是没那么多话。
但这是朱元璋特地交代他,让周德鑫死,也要让他死的明。
只因周德庆,是曾经陪着他打天下过来的人,他不想周德兴,死的不明不白。
“这…。这天云观观主朱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