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汤家祖上钟爱海棠花,但凡家里子女,人手一枚。虽然看着一样,但各有各的名号,隐藏在绽开的花瓣之下。”
这也是汤家的信物,若是族内子弟遇到难处,拿着此信物可到汤家任何产业求救。
这种信物就相当于一个徽章,各家氏族都有,没什么奇怪的。
听着汤老夫人的解释,白云溪回过神,歉意一笑,
“还请您见谅,这个海棠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便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么巧吗?
老举人的留下那位海棠花玉佩跟汤家的玉坠子很像。
听着白云溪的解释,汤老夫人点头,“这不奇怪,以花为佩的饰品多了去了,遇见相似的不奇怪。”
她们家的玉佩和玉坠子,每交给一个子弟都有署名,外面再多类似的,跟汤家也没什么关系。
听着汤老夫人的解释,白云溪想了下,也觉得有理,回头她再把老举人留下的玉佩好好看看,是不是类似……
刚想到这里,寮房的门就被推开,
“祖母,我回来了……”
话说到一半,当看到寮房内还有陌生人,少年立马规矩的站好,冲着老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把披风解下来递给身后跟进的小厮,躬身一礼。
“不知祖母有客人在,是孙儿唐突了。”
“你这孩子,都十六了还莽莽撞撞,若是让你祖父看到,少不得又得罚你。还不赶紧见过白淑人?”
汤老夫人很无奈,瞪了眼孙子,转头看向白云溪,才现,她又盯着孙子腰上的玉佩看。
这位白淑人真有意思,怎么总盯着她们的玉佩看?
难道她真有一模一样的?
怎么可能?
被祖母训斥一句,小郎君也不生气,冲着白云溪再次深施一礼,
“见过白淑人,淑人安康顺遂。”
“快快免礼,好俊俏儿郎。”
白云溪收回视线,温和的夸赞几句。
若说刚才她还抱着雷同的想法,在看到汤家小郎君身上的玉佩时,白云溪就敢肯定,老举人留下玉佩跟小郎君腰上挂的一模一样。
原来男女分开了,女的直接是海棠花造型的玉坠子。男的则在圆形玉佩中间雕刻了一朵海棠花,下面配着流苏。
原来老举人的身世真的不简单。
京都汤家,御使大夫,典型的书香门第,以诗书传家。
怪不得老举人读书这么好,原来有血统。
一想到她跟汤家兴许是一家人,白云溪便觉得世事弄人。若不是小五一路冲到京都,老举人的身世她们一辈子也摸不着。
现在人就在眼前,白云溪感叹过后,也就平静了。
原本她也没想着为老举人解密身世,若是顺手而为,倒是不拒绝。
当然,一个人离家几十年,早就物是人非了,人家愿不愿意认,还两说呢。
想到这点,白云溪轻声一笑,
“真是不好意思,看到熟悉的东西,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实不相瞒,我手中也有一块跟小郎君一模一样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