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上兄弟,兄弟心里也没有他多少位置。
“咳~,刚才你们大爷爷说,老大临走之际还给他们借了两贯钱,他也知道咱们目前还不上,为了能达到目的,他把私塾抵债了。”
众人:“……”
信息有点大,众人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第一个蹦起来的就是白安毅。
“混账东西,他怎么敢?私塾是爹爹留下的唯一念想。”
“行了,你也别上火,慢慢来,我们先走一步。”
白安邦握着缰绳,抬手在老牛屁股上拍了一下,老牛得到指令,迈着步子启程了。
白云溪牵着丫丫气呼呼的回家,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坐在椅子上直喘气。
杜氏被吓了一跳,看着桶里溢出的水,活蹦乱跳的鱼,这不收获挺多吗?怎么还生气了。
“娘,你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事儿了?”
白云溪看着杜氏小心谨慎的脸,忍不住替悲哀,嫁了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
但凡她昧着良心把债推到媳妇头上,秉着夫债妻还的原则,足够逼死人了。
“怎……怎么了?可是媳妇哪里做的不好,惹娘生气了?”
接触到婆婆同情的目光,杜氏一脸疑惑,磕磕绊绊的开口。
“不是你的错,娘没生你的气,我是被老大气到了。但凡他敢出现在我眼前,我定然打断他的腿。”
白云溪恨得咬牙切齿,
“没良心的东西,明知道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使劲的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杜氏:“……”
‘刚才她看到大爷爷从县里回来了,难道官人又惹祸了?都走了还能惹啥祸?’
白云溪抬头看了眼天边最后一片火烧云,连着深吸几口气才稳住情绪,闭着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杜氏见状,也不敢打扰,拎起桶麻利的去收拾鱼。
在太阳落山前,白安焱几人扛着农具归家了。
“娘,今儿我们又开了一亩地……”
白安毅喊到一半,就住嘴了,看着廊下挂着的几条鱼,还别说,他娘钓鱼的绝活真不赖,中午吃的炖酸菜鱼,味道好极了。
粮食还能坚持三四天,菜里也有肉了,应该高兴才是啊,咋觉得家里的气氛更低沉了?
就连白安焱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出了问题,
“娘,您咋了?”
坐了一刻钟,白云溪看着一家子全乎了,叹口气,
“都先洗把手,喝口水冷静一下,拎个板凳坐下,娘有件事儿跟你们说。”
听着娘沉静的语气,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连大嫂都一脸迷茫,几人也不问了,赶紧各自洗把脸,拎个马扎坐稳了。
“娘,到底啥事,您可以说了。”
白云溪看了一圈,“你们大爷爷刚才从县里回来了,老大的路引办好了,他带着路引和户籍走了,以后怕是不会回来了。”
众人:“……”
无所谓,她们早就猜到了。
白云溪看着众人不置可否的态度,心里忍不住感叹,都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老大这二十年真是白活了。
他看不上兄弟,兄弟心里也没有他多少位置。
“咳~,刚才你们大爷爷说,老大临走之际还给他们借了两贯钱,他也知道咱们目前还不上,为了能达到目的,他把私塾抵债了。”
众人:“……”
信息有点大,众人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第一个蹦起来的就是白安毅。
“混账东西,他怎么敢?私塾是爹爹留下的唯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