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弟吗?”
“二哥,是我们,大哥快点走,娘和二哥来接咱们了。”
白安毅回应一声,快步迎了上来。
白云溪看了眼缀在后面的老大,走路慢拖拖的,倒也没催促,轻声询问四儿子,
“怎么样,今日顺利吗?”
“娘,大哥很能干的,今儿赚了三十五文钱呢,儿子全换成了糙米,五升粮,可以吃两天了。”
白安毅说着,把背上的粮食袋子递给二哥,自己接过他手中的火把,一手搀扶着老娘。
‘老子娘把大哥赶去干体力活,也不知是不是明智之举,老大一天都黑着脸。’
听着老四的心声,白云溪眸中闪过笑意,这才哪到哪?
等着老大挪过来,白云溪看过去,要不是端着老母亲的威严,她一定拍腿大笑。
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后,衣裳脏了正常,头乱了,头巾歪了,脸花了,袖子撕烂个大口子……总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狗打架了呢,被撕咬的这么惨。
“为了一家的口粮,我儿辛苦了,赶紧回家吃饭休息。”
白安琛下意识的抬手施礼,一动就感觉胳膊酸痛,嘶了一声,眼神阴郁。
白云溪抬手捏了捏眉心,仔细想了下,可不咋的。糖属于贵重物品,不是家家都有的。
这个时期的糖是按两卖的,而且沙糖还分等级。
上等糖二十文一两,中等糖十文一两,下等糖九文一两。
按斤购买,最便宜的下等糖也得一百四十多文钱(1斤=16两)
这些价格对有钱人家来说,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但对普通百姓来说,比米价都贵,能不吃就不吃了。
除了有客人到或者家里有产妇,才会咬牙买一些冲水喝,平时没谁家舍得。
原主作为举人娘子,每年收到的束脩里都会有几包红糖或者沙糖,偶尔喝个糖水对她来说没一点压力。
就因为家里吃糖不困难,所以,这事儿在原主记忆里并不是太重要,如今被杜氏提醒,才突然想起来。
白云溪,咂舌,糖这些玩意,在这里心心不便宜,
看着院子里堆积的甜菜头,也不知能熬出多少蔗糖,白云溪也开始期待了。
这些甜菜头是野生的,长相不好看,坑坑洼洼的,不好清洗还废水。
白安焱负责挑水,李氏负责清洗,她负责把虫眼多余的根须清理掉,丫丫搬个小板凳就坐在她身边,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众人忙活,一点也不吵闹。
家里的盆不够,白云溪就让杜氏去三奶奶家借两个回来。
直到天色擦黑,一堆甜菜头才清洗完。
“娘,官人和四弟还没回来。”杜氏用围裙擦着手,探头看了眼外面,多少有些担心。
白云溪看了眼天色,回头招呼白安焱,“老二,点个火把,跟我到路口迎一迎你大哥。”
“哎,这就来。”
松油是以前剩的,用碎布捆绑在一起,沾了松油,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照亮。
两人刚推门走出不远,就看到两个黑影拐进了村子,
“是四弟吗?”
“二哥,是我们,大哥快点走,娘和二哥来接咱们了。”
白安毅回应一声,快步迎了上来。
白云溪看了眼缀在后面的老大,走路慢拖拖的,倒也没催促,轻声询问四儿子,
“怎么样,今日顺利吗?”
“娘,大哥很能干的,今儿赚了三十五文钱呢,儿子全换成了糙米,五升粮,可以吃两天了。”
白安毅说着,把背上的粮食袋子递给二哥,自己接过他手中的火把,一手搀扶着老娘。
‘老子娘把大哥赶去干体力活,也不知是不是明智之举,老大一天都黑着脸。’
听着老四的心声,白云溪眸中闪过笑意,这才哪到哪?
等着老大挪过来,白云溪看过去,要不是端着老母亲的威严,她一定拍腿大笑。
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后,衣裳脏了正常,头乱了,头巾歪了,脸花了,袖子撕烂个大口子……总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狗打架了呢,被撕咬的这么惨。
“为了一家的口粮,我儿辛苦了,赶紧回家吃饭休息。”
白安琛下意识的抬手施礼,一动就感觉胳膊酸痛,嘶了一声,眼神阴郁。